“以你當前的狀態(tài),只是白給?!卑诪{搖頭道:“身軀都殘破不堪,行走也搖搖欲墜,豈能敵血妖?”
蘭香雪咬住下唇,深知自身無力,自己保住一命已是好運至極,不該得寸進尺。
“公子所言,我皆知曉……但,我還是想試試?!?br/> ……如果不踏出這一步,自己即便逃出了這里,也無法開始新的人生。
……逃避過往,不如背負罪孽。
……我想看見公子眼中的風景。
少女懇請道:“請您應(yīng)允!”
她的請求懇切至極,意志堅決,卻又惶恐。
惶恐被拒絕,若是被拒絕,她又該如何選擇呢?
白瀧望著如同受驚小鹿般忐忑的少女,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姑娘是不是頭鐵,非要上去剛血妖?
你想去就去唄,為什么還要過問我的想法?
難道是在向我求助,可我并不能打啊,我只是個弱小可憐但會騷話的祖安泉水指揮官。
他有點讀不懂蘭香雪的意圖,于是略作思考后道。
“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便是?!?br/> “我不會對旁人的想法指指點點,可你不是它的對手,貿(mào)然上前,只是白白送死?!?br/> “憑借一腔熱血并不能成事,你也闖蕩江湖有些年頭了,更是先天,應(yīng)該明白匹夫之勇和婦人之仁是致命毒藥,好好想一想,你現(xiàn)在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你需要的是活著??!alive!
生命不是用來舍棄之物啊!
茍活最重要啊,螻蟻尚且偷生呢!
白瀧語重心長的勸說著,畢竟一旦這姑娘白給,誰去幫他送信呢?
蘭香雪頭腦微微冷卻。
是的,這么一腔熱血的出去也只是白白送死。
公子并沒有說不允許自己直面血妖,但呈莽夫之勇必敗無疑。
可自己又該如何對敵?
她苦思冥想,卻得不出結(jié)論。
少女再度下頭:“請公子教我?!?br/> 白瀧側(cè)過眸子瞥了眼蘭香雪,再度默然。
……我教你個錘子?我只能教你茍著!
……我如果有你這本事,早就插翅飛走了。
……雖說不恥下問,但大學生問小學生怎么計算泰勒展開就尼瑪離譜!
……之前我怎么沒覺得這個妹子這么熊?這是不是在故意刁難我白某人?阿西吧!
白瀧以手扶額,滿腦子都是小朋友的問號。
他倒是想要呵斥兩句,但對方比自己厲害。
他想要當場拒絕,但是對方比自己厲害。
他想要婉言回絕,但是對方目光過于真誠。
真是搞不明白這姑娘是從哪里得出自己會有辦法的結(jié)論,她的思考回路肯定在邏輯上出了bug。
但自己真的是沒辦法,不行的事就是不行,好比再如何努力,人類也不可能長出翅膀來。
白瀧正想用一句‘我沒轍’搪塞過去,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的確人類沒辦法長出翅膀,但根據(jù)物理力學和空氣流體學,即便長出翅膀也飛不起來,但是……人類一樣可以上天,甚至能飛出星球之外。
工具可以彌補實力的不足,智人最擅長的是利用工具,而不是靠著肉身稱霸地球。
自然,在這個世界,自己造不出火箭大炮和飛機坦克,但這個世界也存在同樣的工具。
沒有科技,卻有武道……
武功,兵器,真氣,境界……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