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來說,白瀧有如此惡名,早該被學校開除了。
但實際上,他真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學生。
目前為止別說記過警告處分,他甚至都沒有逃過三次以上的課。
輔導員和院校領導顯然也了解白瀧的情況,但無能為力,無法扭轉各種以訛傳訛。
官方也沒辦法辟謠,只能讓學生之間口口相傳,越描越黑。
白瀧得到界門已有半年時間。
可關于他的傳聞早從入學時期的第一個軍訓開始就已經在校內各種傳播。
每一屆入學的新生總有種種匪夷所思的窒息操作。
當初和他同樣一戰(zhàn)成名的新生一共三位。
第一位新生的騷操作是風調雨順。
這貨是個金融學的新生,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神壇,插了五炷香,認認真真的施法了半個鐘頭。
最初所有人都當做笑話來看,隨后只聽到他說了一聲‘成了’。
半分鐘之后,在毫無天氣預兆的情況下,天降甘霖,大雨傾盆。
無數(shù)學子歡呼雀躍今天不用訓練了。
然后眾人去了室內運動場館繼續(xù)軍訓,甚至還加練了兩個鐘頭。
他也因此得到了‘風調雨順’的稱號。
第二位新生的騷操作是疊被子。
軍訓也是參考著軍隊管理,其中一項要求就是疊被子和整理床鋪,輔導員負責審查。
他呢,是完成效率最高的一個,但過程卻額外的羞恥,因為他的被單很二刺螈。
平心而論,這么多新生里,絕不止他一個人的被單上印著蕾姆,其他班級也有人的被單上印著霧雨魔理沙、接頭霸王、超電磁炮、阿斯托爾福、香蕉君、沙雕熊貓頭之類圖案。
可他是唯一一個面不紅心不跳,疊好了被子后還能對著豆腐塊上親一口的男人。
這操作令無數(shù)人感動到涕零,二刺猿看了會流淚,三次元看了會沉默。
結果就是這名新生被判了四年無妻徒刑。
第三位便是白瀧了。
他的騷操作是……軍訓期間,分別把五個不同的人送進了醫(yī)務室。
包括一個教官。
當時的白瀧還是一名普通的青年,剛剛升級為大一強者的萌新,沒有任何武力值加成。
即便如此,他還是把四名同學和教官都送上了病床。
每當回憶往昔,白瀧便止不住嘆息,自己真的是好無辜。
人真是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抽卡保底了都會出bug。
這幾個人當中……
一個是喝水把自己嗆的差點窒息,是因為喝了我遞過去的礦泉水的緣故嗎?
一個是搶籃板自己的膝蓋頂?shù)阶约旱哪X門,把自己頂成輕微腦震蕩,是我投三分的緣故嗎?
一個是踢正步的時候自己夾到了自己的下體,疼的當場暈厥,這是因為我在后面的緣故嗎?
還有教官也是……表演后空翻就算了,不看清自己腳下的香蕉皮,這是我喊了一句‘再來一個’的緣故嗎?
我做錯了什么?
我只是作為熱心的同學,靠得最近,所以才把主動幫忙他們都送進了醫(yī)務室。
只是這種巧合重復了五次而已,為什么后來謠傳都成了我的黑鍋了?
白瀧內心那叫一個無辜。
最初半年時間內,他連吃飯都是一個人獨霸一張桌子。
后來才逐漸緩解,大家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個普通人,可能就運氣差了一點。
這時好歹班級里的同學已經對他比較熟悉了,也能正常交流了。
他原本還暢想著洗刷污名之后,努力讀書學習,考個雙學位,還要找個漂亮的女朋友。
然而這時……界門來了。
于是他又一次在其他人眼中變得不正常不對勁了。
這也怨他沒能隱藏好秘密,導致最初的意外情況時有發(fā)生。
連輔導員都好幾次懷疑的把他叫去談話,眼神里時不時透著臥槽。
傳聞越演越烈,這半年來白瀧這帶惡人模板已經基本坐實,終于也是走到了這種反向萬人空巷的程度,所過之處萬籟寂靜、燕雀無聲,和圖書館似的。
白瀧哪怕內心多么冤屈也無法扭轉校友們的既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