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塊莖被燒熟的間隙里,秦禹順便關(guān)心了一下之前掛在樹上的肉。
“干了嗎?”她拿著樹枝扒拉一下火堆,“一下午干不了吧?”
沈淵,“……”
他面不改色的從身后拿出一堆黑黑的硬物來。
“喏。”
秦禹驚了。
“……握草?這么干了?你把它放在火上烤了?”
短短半天竟然從肉片變成了肉干?
這太陽可以的??!
有這么厲害嗎?
她狐疑的拿過一塊黑乎乎的肉干來聞了聞。
鋪面而來一股濃郁的臭味,差點把秦禹熏一跟頭,她連忙閉住呼吸,把肉干拿遠了點,“……這個臭了啊!”
她扭頭,看了看身后巋然不動的教主大人,“沒有抹鹽臭了??!”
“嗯。”教主大人把那堆臭肉干扒拉扒拉往后放。
掛在樹上四天沒人理,不臭才是奇跡。
他扯過一邊的袍子,裹住秦禹還在微微顫抖的身體。
秦禹打了個噴嚏,“……是不是變冷了?”她揉揉鼻子,仰頭看看教主大人的下巴。
教主大人摸了摸她冰冷的耳垂,“不是?!彼麛n了攏她身上的袍子,“是你覺得冷?!?br/> 秦禹又打了個噴嚏。
她自己扯了扯衣服,這才感到從腳底板上一直蔓延上來的寒意,“……紅螞蟻的麻醉液還有制冷作用?”她縮起腳,暗搓搓的把冰冷的腳底板隔著褻褲挨在教主大人的大腿上。
暖和!
她偷偷瞄了瞄教主大人的反應(yīng)。
教主大人低頭看了她一眼。
秦禹,“……”
連忙把腳抽出來了。
可嚇人!
她抖抖索索的探身去扒拉灰里的塊莖,“能……能吃了嗎?”
沈淵,“……”
才剛放進去就能吃?
他沒說話,由著秦禹扒拉扒拉把灰里滾得灰撲撲的塊莖弄出來,用樹枝戳了戳。
硬得沒朋友。
秦禹又心虛的把它埋回去了。
沉默了一會兒。
秦禹又耐不住,把它扒拉了出來。
還是硬的。
又埋回去。
如此周而復(fù)始,等到最終塊莖變軟的時候,表層已經(jīng)結(jié)著漆黑的一層糊掉的痂,基本不能看了。
一摸一手的灰。
秦禹急吼吼把它撥到面前,剝開一小塊外皮,手和樹枝并用在上面開了個小口子。
金黃色的內(nèi)里軟軟的,吃起來什么味道也沒有。
秦禹小小的挖了一點出來放進嘴里嘗了嘗,發(fā)現(xiàn)口感確實是和馬鈴薯很相像。
可惜是真的什么味道也沒有。
還因為是淀粉類食物,吃起來一塊一塊的粘牙。
非常煩人。
她吃了兩口,覺得并不好吃,就轉(zhuǎn)手遞給了教主大人,“喏……您嘗嘗?”
沈淵,“……”
他低下頭,就著秦禹的手對著那個口子咬了一口。
冰涼的白發(fā)落在秦禹的脖子上,讓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
沈淵嚼了嚼。
秦禹問,“好吃嗎好吃嗎?”
教主大人,“……”
明知故問!
他睨了她一眼,“飽腹尚可?!?br/> 秦禹點點頭,“嗯,這種富含淀粉的東西確實比較容易吃飽?!彼阉没貋恚旁诨鸲堰叺乃闃渲ι?,“你在哪里找到的?是某種植物的根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