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多注意啊!”
“現(xiàn)在是夏天,傷口在止血過后,就盡量讓它多通風,接觸外面的空氣!”
“可別讓它發(fā)炎、感染了!”,王兆涵關心地叮囑道。
他一只手扶在紀懷信的肩膀上,一只手拿出手機,不知道回復著誰的消息。
四人一同走進辦公樓,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剛一打開辦公室的大門,一陣清涼迎面撲來,讓得紀懷信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
“在外面熱壞了吧?”
“看你這一身汗!”
“來,趕緊擦擦!”,一個年齡約莫在三十歲左右,濃眉大眼的男子,笑著走過來,遞給了紀懷信一張餐巾紙,道。
他是紀懷信的同事,也是中隊的指導員,名字叫做鄒峰。
“謝謝鄒哥!”,紀懷信接過紙巾擦汗,有禮貌地道了聲謝。
其實,按照警隊里的規(guī)矩來說,上下級之間的關系,不應當以“兄弟”相稱。
紀懷信應當管鄒峰,叫一聲“鄒指”,或者“鄒隊”。
但他每次這樣叫,都會引來后者的白眼。
因為在鄒峰看來,“鄒哥”這個稱呼,要比“鄒指”、“鄒隊”這樣的稱呼,更加具有人情味。
久而久之,紀懷信也就在鄒峰的要求之下,改變了稱謂。
“懷信,你這鼻子……是怎么回事啊?”
“該不會是在處置警情的時候,被人給撓了吧?”,細心的鄒峰,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紀懷信,臉部的異樣,問道。
“不是……”,紀懷信連忙擺手:“不是被人給撓了……”
“在控制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在地上,磕了一下……”
“這才蹭破了點皮……”
“鼻子還能蹭到地上去?”,鄒峰顯然不太相信,紀懷信的說辭,反問了一句。
“是啊……”
“應該是在抱摔嫌疑人的時候,一不小心蹭到了……”
“反正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我過動手……”,紀懷信耐心地解釋道。
見鄒峰還是一臉懷疑的表情,紀懷信想了想,把當時的情況,給他仔仔細細地描述了一遍,連一個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
聽完紀懷信的闡述,鄒峰才似信非信地點點頭。
用過來人的語氣,緩聲說道:“不管怎么樣,懷信你以后在處置警情的時候,還是要做到三思而后行?!?br/> “在這過程中,也要注意保護自己?!?br/> “一個警察,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那還談什么保護人民?”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紀懷信回答說道。
盡管他明白,鄒峰這是在教導自己,處理警情時候的注意事項。
但在他的心里,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恍若總有哪里不對勁。
“鄒哥……”,紀懷信剛想和鄒峰,說幾句話。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砰!砰!砰!”
聲音低沉,很有節(jié)奏。
“請進!”,鄒峰對著門口,大聲說道。
“吱呀……”
辦公室的門緩緩打開,王兆涵從外邊,探進了腦袋。
他看見鄒峰,先是喊了一聲:“鄒指!”
隨后對著辦公室內的眾人,說道:“飯點到了,咱們可以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