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云腦海中想到的第一人是那個半人半蛇的妖怪。
緊隨大蛇身后,可到了七星梅花樁前被眼前陣法困住,無法像大蛇那般出去。
正猶豫要不要去找萌萌,那梅花樁上有一個白衣男子踏著陣法走進來,身形飄逸,似是知道這陣法玄機。
方才闖入密林深處的小白也不知去哪里了。
眼前白衣男子見李驚云先是吃了一驚,腳下一停,猶豫兩下,身上殺氣起了三次。
猛然間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看也不看,回頭伸手一抓,將從身后飛撲而來的小白一把抓在手里,輕輕一扔,拋到遠處樹上。
李驚云心中一頓,手中龍遺劍氣噴出三寸,那男子微微皺眉,小聲道:“這么厲害?”。
李驚云往前揮出一劍,腳下踏著奇異的步伐消失在原地,那白衣人耳朵微動,猛然間伸出右手手中拿著一塊形狀奇特的敕令,擋住李驚云之前殺來的劍招,左右一抓,將李驚云從空氣中抓出來,用力扔到遠處。
“不愧是布道者,有兩分手段”。
李驚云爬起來,再次踏出一步,只這一步,便已經(jīng)到了白衣男子身前,手中龍遺與那男子敕令當(dāng)?shù)慕辉谝黄?,那男子竟從胸口處生出一只手,一掌拍在李驚云胸口,將李驚云打出數(shù)丈。
李驚云頓時眼冒金星,微微定了一下神,雙手夾住龍遺,用力一搓,一分為三,兩柄從兩側(cè)殺向那男子,一柄拿在手中,往前一刺,漫天劍影,無數(shù)虛身。
那男子雙手在胸前繁復(fù)變化,似是看不到殺來的三枚飛劍與漫天虛影遞向自己的劍招,直到李驚云那無數(shù)劍刃殺到自己身前三寸,猛然間睜大眼,渾身生出無數(shù)只手,將所有殺向自己的劍招都攥在手中,微微道:“可惜了,龍遺尚未開鋒”。
渾身爆發(fā)出一股戾氣,手中敕令如漫天星雨,朝四面八方爆射出去。
李驚云抽走龍遺劍尖與那敕令抵在一起,一股大力逼迫著他朝后退去,直直沖入沼澤,撞在一棵樹上,渾身血跡。
那男子低聲道:“了不起,不過看在你身份上不殺你,留著命吧”。
說完抬步朝萬花谷中走去。
李驚云吃力抬起頭,像是呆住了,方才那個男子站著的地方,有兩個深深的腳印,與自己這一番交手,他竟是動都沒動一下。
李驚云忍住渾身疼痛,爬出沼澤,跑過去看小白,小白倒是沒什么事,只是似乎很害怕,蜷縮成一團,將頭藏起來。
一股真陽從李驚云手上噴出,盡數(shù)打在小白體內(nèi)。
小白微微露出腦袋,看清來人,把抬起頭放在李驚云身上。
李驚云近乎將所有真陽全部都輸入了小白體內(nèi)。
李驚云爬起來道:“白蛇大哥,我得去看看萌萌他們了”。
轉(zhuǎn)身拿著龍遺朝萬花谷跑去,方才與那男子交手都是皮外傷,雖然擦傷無數(shù),可男子始終沒有對自己下殺手,否則以剛才實力來看,李驚云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忍著身上疼痛,一路朝小院子奔去。
到了近處,那男子正站在小院門前,看見自己跑過來,略帶驚訝道:“這么快?”。
李驚云想了想,拱手道:“謝兄弟手下留情”。
那男子眉間閃出一絲異色,微微皺眉:“兄弟?”,半晌道:“我沒有兄弟,不殺你只是因為你的身份而已”。
忽然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驚云”
“我叫……”,男子似乎有些猶豫,半晌輕輕吐出兩個字:“白澤”。
李驚云拱手又道:“多謝白澤兄弟方才手下留情”。
“說了不是你兄弟”,白澤回過頭,靜靜站在院子外面,像是在等什么人。
李驚云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想道:“那……那你進去吧,我……”
正說著,棋劍仙從竹屋中走出來。
白澤深深鞠躬道:“晚輩見過前輩”。
棋劍仙眉頭緊蹙,死死盯著眼前白衣男子,低聲道:“你怎么來了?”。
白澤道:“家?guī)熣f要我來仙土走一遭”。
“還說了什么?”
“還說仙土仙師已經(jīng)歸位了”
棋劍仙道:“有點意思,來萬花谷做什么?”。
白澤道:“為一件事來拜見此間谷主,前輩應(yīng)該知道”。
棋劍仙道:“叫你師父來”。
白澤猶豫了兩下,低聲道:“是”,抬腳順著原路返回,突然又回過身道:“晚輩不遠萬里前來,理應(yīng)見一見此間谷主”。
棋劍仙眉頭微皺,朝屋內(nèi)道:“唐蕓,你出來”。
唐蕓和姜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正在屋中討論這幾天的劍術(shù),聞聲道:“來啦”,竄出屋子,只見院外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又見李驚云全身上下都滲出了血跡,忙走上前查看一番道:“你去哪里啦?怎么搞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