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有些錯愕,沒想到秦巖會直接說出來。
雖然是明擺著的事情,但說與不說是兩碼事,這樣一來,他們倆將徹底撕破臉皮。
也好!
我今天就狠狠的踩你一腳,好在徐穎面前出下風頭。
陸北川輕笑道:“這里是高檔珠寶店,你能買得起?”
“跟你有關系嗎?”
秦巖對陸北川沒有好印象,既然對方想要針對自己,那也別怪自己不客氣。
“有種!”
陸北川嗤笑一聲,臉色變了又變。
就在這時,徐穎走了過來,搖頭道:“北川,我們還是走吧?!?br/>
“沒喜歡的嗎?”陸北川問了句,財大氣粗的道:“這里的珠寶都是加工好的,你既然不喜歡,我?guī)闳ヒ粋€地方,都是純天然的。”
說完,他轉(zhuǎn)身看向秦巖。
“小子,聽說過賭石嗎,敢不敢去玩玩?”
“沒興趣!”
秦巖搖頭拒絕,他忙著給程清璇治療,急需一些稀有的珍珠。
而賭石,乃是珠寶業(yè)的術語。
因為翡翠玉石剛開采出來時,外面包裹著一層風化了的石皮,被稱之為原石,外表看不出里面的情況,需要有經(jīng)驗的師傅切開原石,才會露出里面的翡翠玉石。
久而久之,便流行一種用原石賭博的風潮。
見秦巖拒絕,陸北川譏笑道:“既然帶著女朋友,就不要這么小氣嘛,玩玩而已,你要是沒錢,看在校友的面子上,我先給你墊上,如何?”
“我對賭石不感興趣,要是有珍珠的話,我可以考慮。”
秦巖不耐煩的說了句,程清璇喝了靈液,正是治療的最佳時期,耽誤不得。
陸北川不死心,接著道:“珍珠是吧,我?guī)闳ベ€蚌,去不去?”
“賭蚌?”
秦巖愣了下,第一次聽說這玩意。
“不錯,賭蚌和賭石差不多,珍珠在河蚌里面,也可以賭?!?br/>
陸北川越說越來勁,為了彰顯自己的見識,他挑釁的看了眼秦巖,當場講解一番。
秦巖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陪你玩玩。”
“好??!”
陸北川滿意的點點頭,帶著徐穎去開車。
秦程清璇一直沒說話,見四下無人,才緩緩開口:“陸北川明擺著想讓你出丑,你還真去?”
“誰出丑還不一定呢。”
秦巖笑了笑,并沒有把陸北川放在眼里。
程清璇猶豫了下,接著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跟你透個底,陸家的貿(mào)易生意包括珠寶行業(yè),陸北川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對此肯定有了解,你和他賭蚌,整個秦家都不夠你輸?shù)?,更何況……”
說到這里,程清璇停了下來。
“你想說,我被逐出秦家了嗎?”秦巖滿不在乎的道。
程清璇輕蔑道:“難道不是嗎,你現(xiàn)在孑然一身,身上能有多少錢,拿什么跟陸北川比?”
話音落下。
秦巖沒有直接反駁,而是緊緊的盯著程清璇。
“看我干嘛?”程清璇語氣有些冷,在她的骨子里,依舊看不起秦巖。
“你不是問我拿什么和陸北川比嗎?”秦巖霍然向前,貼到程清璇耳邊道:
“因為,我是秦巖!”
說完,秦巖神情一凜,散發(fā)著強大的自信。
程清璇皺了皺眉,并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在心中暗道:“秦巖,雖然你變得很陌生,但那又怎樣,這個世界還是弱肉強食,沒實力,終究會落得我這樣的凄慘下場。”
過了一會。
陸北川把車開了過來,直接來到賭蚌的店鋪,里面擺滿了水箱,養(yǎng)殖著很多河蚌。
陸北川招了招手,店老板迎了過來。
“陸少,您來啦!”
店老板五十出頭,留了兩撇八字胡,戴著一副老花鏡,一看便是精明的主。
陸北川嗯了聲,算是打了招呼,接著道:“給我找個賭蚌的師傅,替我把把關,今天在你這賭幾把。”
說完,他轉(zhuǎn)身看向秦巖。
“別說我沒提醒你,賭蚌可是技術活,你要是沒經(jīng)驗,最好找個靠譜點的師傅,也不貴,五千塊錢左右吧。”
“不需要!”
秦巖揮了揮手,看起來相當自信。
“裝逼!”
陸北川嘀咕了一句,走到一處水箱前面,盯著里面的河蚌,沉思不語。
過了幾分鐘。
店老板回來,身邊跟著一個禿頭老者。
“陸少,這是吳師傅,以前是養(yǎng)殖河蚌的專家,對河蚌深有研究,他幫你鑒定的話,開出稀有珍珠的概率高達百分五。”
“百分之五?”
陸北川點了點頭,他對于賭蚌有所了解,只要開出稀有珍珠,價格直接翻上百倍不止。
“好,那就麻煩吳師傅了。”
“不麻煩!”
吳師傅十分敬業(yè),帶上手套,逐個觀察水箱里的河蚌,最終停在一個巨大的水箱前。
“陸少,這個水箱里都是海水蚌,開出稀有珍珠的概率大一些?!?br/>
河蚌分為淡水蚌和海水蚌。
淡水蚌開出的珍珠數(shù)量多,但質(zhì)量并不是很好,相反,海水蚌開出的珍珠雖然少,但質(zhì)量相對較高,甚至會出現(xiàn)稀有珍珠。
陸北川對著徐穎道:“親愛的,你挑一個吧?!?br/>
徐穎聞言,激動的湊了上去,指了指水箱底部的一個河蚌。
“就它吧!”
吳師傅拿起漁網(wǎng),將河蚌撈了出來,拿在手中不斷觀察,漸漸的露出笑意。
“恭喜陸少,這河蚌是個極品??!”
“哦?”
陸北川眉毛一挑,讓吳師傅趕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