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澤心里有點怨他那個大侄子。
好好的跑這兒來干嘛?
他本已經(jīng)打算好把身世交待給葉小棠,這下可好,她自己問出來的答案,跟他主動向她坦白,那能一樣的嗎?
一時間,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正想著怎么委婉的跟葉小棠表述這個事實,院子里面忽然出來一個人,被他隔著沒看到葉小棠,興奮的道:“王爺回來了,您怎么沒回攝政王府,來這邊了?”
姜長澤:“……”
很好,省得他再費口舌了。
葉小棠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攝政王府……
他就是傳說中那位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讓大祁國重新回到姜氏皇族手中的攝政王?
田丫說過他十歲離開江祜,三年前回來,整整七年,他在京都平定叛亂。那上一世呢?他是在她成親后才離開的江祜,再回來時,正是她問斬的日子。
從成親到死,她熬了四個年頭。
一個七年,一個四年。
發(fā)生的事還是那些,只是前后順序變了。
姜長澤見葉小棠一直垂著眼眸不說話,不由得緊張起來。說話那人也看到了葉小棠,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上前幾步,緊張的看看葉小棠,再看看姜長澤。
想不到討?zhàn)埖姆ㄗ?,決定跑了再說。
“王爺,您讓收拾的房間都幫您收拾好了,屬下就先告退了。”說完就跑,跑之前還不忘給姜長澤和葉小棠都行了個禮。
姜長澤:“……我現(xiàn)在向你認(rèn)錯還來得及嗎?”
葉小棠抬頭看他。
男人那張清傲俊逸的臉,此時寫滿了局促與不安,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等著先生發(fā)落。
葉小棠倏的笑了。
她不是那么矯情的人。
這么長時間來,他有事瞞她,她也不是一點都察覺不到。她被抓走,驚動了半個京都的人尋她,搜的還都是官家府邸。
普通人哪來這樣的陣仗?
后來得知他與景玥有婚約,也知他家曾是皇室近親。
她以為他只流落在外的皇室后裔,實在沒想到他會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鄉(xiāng)野漢子與攝政王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點兒。
姜長澤被她笑的有點兒發(fā)毛。
手撫著她的肩頭,道:“你若生氣我瞞了你,想打想罵我都依你。但我從前對你說過的話都是真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不論是何身份,你都是我姜長澤的妻子?!?br/> 許是緊張,他手上力氣很大。
握的她肩膀生疼。
她斂了笑,輕飄飄語氣道:“毆打皇室中人,犯法吧?”
聽她這么說,姜長澤懸著的心落下幾分。
能這么說,證明她沒真的生氣。
松口氣的同時,笑容也重新回到臉上:“關(guān)上門,那便是我們家中之事,旁人管不著。”
“那你以后要留在京都嗎?”
“依你,你若想回去江祜,我便陪你回去。你想留在京都,我們便留下?!?br/> 葉小棠又不說話。
姜長澤也知事情突然,讓她太快接受有些為難她,斂了笑,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道:“倘若你覺得這一切變故來得太快,你一時無法接受,那我們便如從前那般生活。你只當(dāng)我還是那個行獵為生的鄉(xiāng)野漢子,等這邊比賽結(jié)束了,我們便回江祜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