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祭酒當可自己與伯文兄長說。”曹昂拱手,轉(zhuǎn)身離開。
戲志才有話說不出來。
伯文一片赤誠,是我未能體會其心。
江山秀麗……大漢盛世的江山,才秀麗,應當親眼看才對。
戲志才心中頓時通透,以往放縱乃是無可施展,才華不顯,只能寄情于詩歌酒色。
現(xiàn)在不一樣了,自有抱負當爭長遠。
為官應當學伯文,律己奉公不放縱。
“我輩謀士,正該如此?!?br/> 戲志才面色逐漸振奮,心里志氣不斷涌來,眼神也越發(fā)的堅定。
“回去補個覺,今日最后大醉一次,明日開始戒酒!”
……
鄄城典農(nóng)所。
徐臻剛到,便看見了曹操衙署之內(nèi)宿衛(wèi)統(tǒng)帥,看到徐臻當即抱拳,“校尉,主公命我請您今夜到衙署宴席?!?br/> “特意為校尉而設?!?br/> “主公還讓末將囑咐,說是有故人之女在兗州境內(nèi),如今相請,算是一同與校尉宴請了。”
故人之女?
喲?!不會是相親吧?
徐臻不知為何,忽然間冒出了這個想法。
心里咯噔了一下,該說不說,還有點小緊張。
“行?!?br/> 徐臻干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
那宿衛(wèi)統(tǒng)帥也愣住了。
一時間竟然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才臉上帶笑,連忙抱拳:“好好好,那末將這就回去復命?!?br/> 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校尉,真去?”
徐臻點頭:“真去?!?br/> “誒,好,好好……”
他轉(zhuǎn)身走了好一段路,又回頭來看徐臻,但是人已經(jīng)走遠了,否則還得再多問一句,是真的去吧?
不會是故意這么說,然后又鴿了。
到時候挨罵的還得是我,主公可舍不得罵他的。
伯文校尉如今在鄄城的官位不算高,但是地位卻高得嚇人,很多謀臣都不會輕易得罪,包括宗親將軍,上有主公寵信,下有曹純感恩。
現(xiàn)在還有大公子在身邊貼身保著。
這不立個萬人斬的大功誰吃多了來罵他?
這位統(tǒng)帥撓了撓頭,心里還有點感動。
終于請到了。
進了衙署內(nèi)。
徐臻帶著曹昂剛處理完公務,而后命典韋去召集工匠。
讓所有招募的工匠全部聚集在正堂外的空地內(nèi)。
為首的工匠姓蒲,名蒲風。
那是徐臻在行走逃亡的流民之中尋到的人,特意請到了典農(nóng)所治下,相當于收為門客了。
蒲風帶了個孩子,叫蒲元,現(xiàn)在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已經(jīng)隨著家里一同學習工匠之事了。
此前徐臻宿衛(wèi)營的馬鐙,就是他們打造的,對于設計圖的理解很透徹,幾乎只是說一遍理論就他們就可以知曉。
“校尉?!?br/> 蒲風依舊是麻布背心,在外套了一件灰色的厚實大衣,但也并沒有發(fā)抖,他們工匠一直在打鐵,火爐旁溫度很高,所以也不覺得冷。
此時雖然不知徐臻叫他們做什么,可卻也明白定有要事。
否則一般不會召集這么多人。
徐臻對這些工匠拱了拱手,道:“諸位,我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了一種東西,若是打造出來能夠讓百姓減輕更多效率?!?br/> “明年灌溉之事可減少一般人手,多余之人可組織去山中取材,就能為鄄城附近多建房屋。”
“如此,去年降卒家眷的房屋安置便可再富足。”
“但這設計,需要諸位一同研究,我也只是設想。”
徐臻說完,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
為首的幾名工匠更是鼻頭酸楚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