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但是不敢見?”
曹操心里急,可一時半會也不明白伯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者,和志才與奉孝有什么關系?
又和公達有關?
他現(xiàn)在連出謀劃策的功績都不要了……
這個不敢……會不會就是本身的字面意思?
因為某些事,所以不敢來見我。
曹操越想越是復雜,有一刻他甚至想到了是否有人威脅,譬如曹氏將軍中的某些人。
讓伯文不能太高調(diào)外顯,不取功績,不可超過他人。
這一想,曹操頓時意興闌珊,見伯文的心思也沒了。
和典韋招了招手,讓他到自己身前來,湊近之后沉聲說道:“你去告知伯文,有我在此,沒有人敢威逼他?!?br/> “是啊,根本沒人敢。”
典韋頓時點頭,“俺也覺得奇怪去?!?br/> “那你去問問,為什么會這么說。”
曹操心亂如麻,連典韋這樣時常同院而寢的親近宿衛(wèi)都不知道。
難道又并非有人威逼?
唉喲……
曹操今日喝了點酒,一時間頭暈腦脹,已經(jīng)想不出什么結果了。
索性腦子直接放空,直接轉(zhuǎn)身上馬,準備回府邸,他出來的時候匆忙,沒有乘坐車駕,直接縱馬便來。
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典韋正抱拳行禮,眼神抱歉的看著曹操。
“嘖,”曹操一看到他這表情又覺得不對勁了,看起來很鄭重啊。
為什么呢?
想見但是又不敢見……
這話絕對有深意。
……
辰時,徐臻在每日習慣的時刻睜開眼。
快速起身來,而后整理床鋪。
剛披上袍子,就聽見外屋有動靜,他尋聲回頭去,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自拐角處清晰。
諸葛亮已經(jīng)收拾齊整,穿著平日里的袍服,束發(fā)于腦后,開了門后在門口深鞠一躬。
“學生諸葛亮,敬候太守?!?br/> 徐臻頗為有些意外,以往都是辰時一起醒來,有時諸葛亮還會賴床。
今日怎么起來得這么快,還開門……真成開門大弟子了。
“早?!?br/> “太守,學生從今日起,早起候太守開門,等太守睡后再篤學深思。”
徐臻長舒口氣,苦笑道:“不用對自己這么苛刻,所獲都是看自己?!?br/> “學生知道!但勤可補拙!亮雖愚鈍,卻愿持之以恒,補天資不足?!?br/> 諸葛亮表情堅毅,雙眸炯炯有神。
“嘖,晨練?!?br/> 徐臻揉了揉他的腦袋,披上袍子出院落去,落雪之后自然不能出去晨跑,地面又濕潤,山路泥濘,所以他們選在院落內(nèi)演武。
武器架上,昨天連夜送來了一桿銀槍,鍛造的工藝還是又蒲風所帶的鐵匠打造,槍頭長九寸,鋒銳打磨數(shù)百次。
可謂是真正的千錘百煉。
槍身一丈六,一樣用的精鐵鍛造,反復打磨,表面上有數(shù)個部分纏繞了緊實的布匹。
其余露在外的銀面,都已是盡可能光華。
整把槍重四十四斤。
徐臻雙手持一樣很輕松,揮舞起來也是宛若輕重量的兵器,并不會太過吃力。
而且靈活矯捷,可以隨時做出各種揮舞的動作。
和尋常一樣,徐臻到了演武場,換了新的兵刃也只是一次次的聯(lián)系最基礎的刺、劈、點、掃等動作。
不知疲倦的揮動著。
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
典韋則是陪同諸葛亮練習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