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生對花瓣里頭有蟲似是見怪不怪般,順手一捻,扔開了。
我看著她,莫名有些感慨,遂問道:“藍生,你不怕蟲嗎?”
藍生扔下一把不知有無蟲的花瓣,應道:“不怕?!彼D了下,看向我,略帶驚奇的問道:“小姐你怕蟲?”
我:“……”
“我以為天底下是沒有人會怕蟲的!”藍生眼神誠懇的看著我。
我:“……”
“小姐倒真是異于常人呢!”藍生臨末嘆了口氣,似是在可憐我般。
我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只得慨嘆一句“大周真真是民風彪悍”作罷。
在藍生把籃子里頭的花瓣于我不情不愿的目光下全扔完時,我方哆哆嗦嗦的起了身,這哆嗦來源有二。一,冷。二,若是洗澡時見著四五只小青蟲在洗澡水里頭愉悅的徜徉著,試問哪個不會暴走,我覺著我哆哆嗦嗦還算是好的,起碼還維持著形象這東西。
換了身衣裳,我神清氣爽的滾入了被窩,睡上了半個多月沒睡過的床,頓覺,野營這種事,當真是不適合我的。
洗完澡睡覺,這件理應好眠的事,我卻遲遲合不上眼。
我覺著,似有什么事是我沒想到卻又必須得想到的,但實在想不出來,只得閉著眼強逼著自己睡了。
三更時分,我醒了來。
我極少夜半醒來的,睜開眼,床頭那盞油燈還未熄,周遭很靜,我的心卻極亂。
藍生在隔壁那間房睡,我欲喊她一聲過來陪我說說話,卻又覺得這樣好像太沒良心,最后只得閉眼,打算故技重施,再強逼自己睡過去,卻無奈實在是愈發(fā)精神,只得在這無聊中找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