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大洋,這有些天文數(shù)字,如果不是上一次有了許慧佳的五百大洋,安意濃現(xiàn)在都想要放棄了。
許慧佳繼續(xù)說道:“我父親他們知道我賣了嫁妝和首飾的事情,我說買了一個玉佩,被我父親大罵一頓,說我是敗家女。”
“然后呢?”安意濃問道,許慧佳的父親現(xiàn)在正是需要大洋的時候,她還將這么多大洋買了玉佩,他父親當(dāng)然生氣了。
許慧佳說道:“那些嫁妝是我娘給我的,他就算氣也沒有什么辦法,而且玉佩他找人看了,賣個二三百大洋還是可以的,所以也不算太虧,就沒有說什么了。”
如果許慧佳的玉佩可以買二三百大洋的話,自己這里的五百大洋,再加上徐之明給自己的金條,差不多就是八百左右。
但是就算是這么算的話,還是差了一百大洋,而且自己如果一次拿出這么多錢來,許慧佳當(dāng)然會懷疑自己啊。
“大洋你準(zhǔn)備怎么弄?”安意濃問道。
許慧佳說道:“那個店鋪面積很大,上下兩層,以前最少要一千三百大洋才能出手,現(xiàn)在九百大洋是沒有辦法,所以就算我們買來什么都不做,也可以白賺幾百大洋!
安意濃承認(rèn)許慧佳說的是對的,但是問題是現(xiàn)在你怎么將它拿下來,你沒有這么多大洋啊。
“我只能拿出二百左右的大洋,如果我的玉佩急于出手的話,不可能買到三百的。”許慧佳還是很理智的,不過繼續(xù)說道:“我手邊還有一些零碎,湊一湊也有一些,加起來三百差不多,我最多最多只能拿出三百!
“三百?差了可是整整六百大洋啊!卑惨鉂庹f道,這差的有點太遠(yuǎn)了,而且就算你將店鋪買下來,怎么營業(yè),你一毛錢的本錢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安意濃去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許慧佳,可是許慧佳卻說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是擔(dān)心就算有了店鋪也沒有辦法營業(yè)嗎?”
“對!卑惨鉂庖膊谎陲,自己就是擔(dān)心這個。
許慧佳說道:“不會的,這個店鋪是一處飯店,說白了是高檔一點的西餐。里面的廚師,服務(wù)人員,都不會走的!
“為什么?”安意濃問道,為什么他們不會走。
許慧佳笑著說道:“我父親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給他們開工資了,你覺得他們會走嗎,他們走了什么都沒有,他們不走,跟著我們干,我們就可以慢慢賺錢給他們發(fā)工資!
安意濃心里真的想說,這生意人還真的是狠啊,那些人辛辛苦苦干了三個月,連一分錢都沒有,你讓他們就這么走了,他們當(dāng)然是不甘心的。
可是你要錢老板不給,他們也沒有辦法,他們畢竟就是打工的,還是有些弱勢啊。
“而且其他的東西你就更加不用擔(dān)心了,那些食材什么的,我們也可以賒賬,這都沒有什么!痹S慧佳說道,看來她已經(jīng)想好了,她覺得這就是一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還是準(zhǔn)備接手做飯店嗎?”安意濃問道。
許慧佳點點頭說道:“對,我們現(xiàn)在沒有太多的本錢了,只能繼續(xù)用來做飯店。但是不能做西餐了,我們要做日式料理,雖然我覺得不好吃,但是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是很有市場的!
確實,不管是在上海的日本人軍人,還是一些日本僑民,以及一些想要巴結(jié)他們的人,能一起吃日本料理是很有誠意的。
“這東西不是很難,找一個人來教一下就行了,這一點倒不用擔(dān)心什么!痹S慧佳說道。
“你接手了店鋪之后,你去打理,你父親知道了不會說你嗎?”安意濃比較擔(dān)心這個。
許慧佳笑著說道:“我父親現(xiàn)在的店鋪根本就賣不出去,我找人將店鋪在降價之前買了,應(yīng)該是為家里做貢獻(xiàn),他說我干什么。至于我去管理,我就說我是打工的,而且想要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將店鋪買回來,你覺得我爹會說我什么?”
被許慧佳說的安意濃也有些意動,說道:“干了,但是現(xiàn)在大洋是個問題!
“是啊!痹S慧佳嘆了一口氣,自己空有一身本事,現(xiàn)在施展不出來,也沒有辦法啊。
“不過我家里也有一個古董,我以前找人問過,他說可以出五百大洋,但是我沒有買,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更高一點,但是最多就多出個幾十大洋!卑惨鉂庹f道
聽到安意濃的話,許慧佳激動起來,問道:“你說真的?”
“我騙你干什么?”安意濃說道,其實他就是在騙,因為這五百大洋是許慧佳的,至于多出來的是徐之明的。
許慧佳有些激動的不行,站起來說道:“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差不多了,只差一百,只要我們再有一百大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