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死亡沙漏,悄然運(yùn)轉(zhuǎn)
老祖說:就一個(gè),怎么了?
既然就一個(gè),那這可就不對(duì)了!
我從窗戶縫隙中朝著外邊看去,很確定站在雪地中朝著我們走來的那個(gè)喇嘛,就是剛才跟我們對(duì)話的那個(gè)。
我指著窗戶縫隙讓老祖看,老祖探頭,瞇著眼看去,果然也是愣住了。
“難道...”老祖嘴里嘀咕一句,不再說話。
老喇嘛到了九層塔樓大門前,他再次輕聲叩門,等我打開房門之后,問:高僧,您不是上樓了嗎?
老喇嘛笑了笑,說:是啊,我剛才上了樓。
老祖我倆跟隨著老喇嘛,一直到了火爐旁,剛一坐下來,老祖就問:那東西我能取走了嗎?
“看來,還不能?!崩侠锏幕卮鸷苤苯印?br/> 屋里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老祖的眼神里漸漸的充斥著失望,悲憤,無奈,我明顯的看到,他手臂都在輕輕抖動(dòng),就像患了帕金森綜合癥,我知道他肯定是被氣的了。
“老朋友,沒別的辦法了嗎?”認(rèn)識(shí)老祖這么久,我第一次聽到他語氣中帶有哀求的味道,當(dāng)真讓我震驚不已。
老喇嘛取出轉(zhuǎn)經(jīng)筒,盤腿而坐,閉上眼睛輕輕的搖晃,嘴里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屋子里再次寂靜下來,眼看爐火中的火焰漸漸變小,我站起身,塞了幾根柴火。
“火蓮開花,冰蛇起舞,當(dāng)靈魂能夠承受活人的痛苦,天地自開?!崩侠镬o靜的說出了這一句話,隨后不再吭聲。
老祖對(duì)我說:徒弟,你去睡一覺,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老祖這是擺明了想讓我支開,不讓我打擾喇嘛他倆的對(duì)話了。
我說行,然后就離開了爐火旁,西裝大叔,海伯,二爺,他們?nèi)齻€(gè)的睡袋,就鋪在了東南角,這一層塔樓的面積非常大,少說也得有個(gè)幾百平米,我們一群人擠在東南角睡覺,是不可能聽到他倆對(duì)話的。
等我走過去之時(shí),他們?nèi)诉€沒睡著,此刻正抵著頭在悄聲說話。
西裝大叔說: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
我鋪好睡袋的同時(shí),問他:怎么可能?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而且在進(jìn)山之時(shí),你并沒有說話吧?
西裝大叔看著我們?nèi)耍瑨咭暳艘蝗?,小心翼翼的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說:你們看。
一看西裝大叔的身體,我不由得大驚,他胸前的肌肉隱隱變黑,而且正在逐漸變少。
這種變少,不是腐爛,是直接看不到肌肉了,就像是那些肌肉憑空消失了一般。我都能透過傷口,看到西裝大叔體內(nèi)一起一伏的兩片肺葉!
“二爺,你有沒有事!”我抓住二爺?shù)氖?,緊張且小聲的問。
二爺拍了拍我的手背,小聲說:沒事,我暫時(shí)還沒任何癥狀。
我看向了海伯,海伯自始至終都趴在睡袋里,露出一個(gè)腦袋,看著我們說話,他也不吭聲。
“海伯,你有沒有事?”我小聲問他。
海伯不說話,就盯著我。
我說:海伯,別老看我呀,你身體有沒有事?
海伯還是不說話,眼神就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笑著說:海伯你看啥呢?咱倆又不是玩瞪眼,你身體到底有沒有事?
就在我笑著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西裝大叔,二爺我們?nèi)藥缀跬瑫r(shí)一驚,不對(duì)!出事了!
我一個(gè)箭步竄到了海伯的面前,剛用力推了一下海伯的肩膀,他的身體撲通一聲,就像一根堅(jiān)硬的木材似的,直接側(cè)翻了過去,而他的動(dòng)作和手勢(shì),以及臉上的表情都沒任何變化,就像渾身早已僵硬!
我抓住海伯的手,剛摸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沒有了任何溫度,海伯的手指都已經(jīng)變的僵硬了,我根本都無法掰動(dòng)!
“海伯怎么突然死了?!”我瞪大了眼珠子,難以相信剛才還好好的海伯,怎么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