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莫非水斛果被此人奪去了?”激動過后何鑄冷靜下來,就著這個話題問道。
“不錯,我當時雖有昏沉,但依然看清是此人搶我水斛果,我本竭力反抗,奈何他竟咬我手腕,踹我頭部,致我再次昏迷……”
說到這里時。
林薇兒臉色已經(jīng)愈發(fā)的陰沉如水。
“什么?豈有此理!簡直狗膽包天!”
何鑄一聽完林薇兒的話后,瞬間暴跳如雷,袖子一擼張牙舞爪著就要上前扇姜川。
“何總管,稍安勿躁!
這時,司馬廣突然開口說了句。
見是司馬廣開口,何鑄不能拂了面子,于是停下來,恭敬道:
“老神醫(yī)莫非認得此人?”
此言一出,林薇兒秀眉蹙起,有些疑惑的看向司馬廣。
若二者真是舊識的話,此事處理起來可就要麻煩許多,畢竟多少還得顧忌司馬廣的面子。
“呵呵…”
司馬廣笑了笑,目光輕輕掃過姜川,略一停留后擺了擺手,道:“我與之從未謀面,何來認得?”
林薇兒與何鑄聞言,面色皆是一松。
“那……”
何鑄正想繼續(xù)發(fā)問,卻聽司馬廣又道:
“當務之急,是醫(yī)治林城主的傷病要緊,既然已有水斛果做藥引,當不能片刻耽誤,遲則生變吶。”
“老神醫(yī)所言甚是。”林薇兒黛眉一挑,趕緊回應道。
何鑄也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反倒是姜川,他感到有些疑惑,這個叫司馬廣的老頭明顯在替他解圍,這是為何?
“小子,識相的快把水斛果交出來,以免受皮肉之苦!”
何鑄面露猙獰,聲威并嚇。
“沒有。”姜川壓低嗓音道。
“你說什么?”何鑄驚怒之極,嗓音一下子拔高了十度。
他萬萬沒料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敢如此直截了當?shù)木芙^他。
“那水斛果,根本不在我手里!苯ㄒ荒槦o辜的補充了句。
“哼!不在你手里還能在鬼手里?”林薇兒冷哼一聲,譏諷道。
“...…”姜川語塞。
他算明白了,當時林薇兒迷迷糊糊中只看見水斛果被搶,卻根本沒看見遠在江水中的吞天巨蟒。
“好好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何鑄一連說了三個好,接著朝林薇兒一躬身,道:“二小姐,此事交給我好了,這種人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林薇兒雙眼輕瞇,沒有馬上答復,而是用眼角余光悄悄瞥過司馬廣。
見后者并無異樣,才緩緩點下頭。
何鑄得到首肯,當下鼻子一蹬就要發(fā)作。
卻見司馬廣從座位上直接站了起來,開口道:“何總管且慢,不如讓老朽來勸勸這位小兄弟,如何?”
“老神醫(yī),您這?”何鑄一聲疑惑。
他不明白,司馬廣才說過與姜川素不相識,卻為何又要替他解圍.....
這次還直接站起身來,這不明擺著要自己賣他面子嗎?
“何叔......”
這個時候,林薇兒悄然傳音,后者隨即意會。
“既然老神醫(yī)開口,想必定有把握索回水斛果,甚好!焙舞T拱了拱手,展顏一笑的說道。
身為大管家,他向來玲瓏剔透。
此話一語雙關。
既給足了司馬廣的面子,又道出了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