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華貴的餐廳內(nèi),除了悠揚輕緩的小提琴聲漂浮在空氣中外,所有人都放下手中刀叉,緘默不語。
“我、我去趟洗手間。”尷尬的氣氛下,渾身不自在的茍蕓剛起身,便夜子瑞堵在門口。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夜子瑞暗笑問,“前幾天罵我是膽小鬼、懦夫的勇氣到哪里去了?”
你心情好也不能拉我下水?。∑埵|揚天,在這種正式場合難道不知道回避一下嗎?這夜大總裁怎么一會陰一會晴的真難捉摸,難道他就不怕別人誤會嗎?
“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茍蕓言辭閃爍間,被夜子瑞一把摟著腰肢被迫緊緊貼向他那窄瘦的腰身。
“你這個小丫頭怎么那么小氣?明明我都不介意,你怎么還在生氣?”
“你生什么氣呀?”茍蕓莫名了,被揩油吃豆腐的是她,便宜都讓對方占去了,而她只不過嘴上說說而已,夜大總裁又沒實際損失,實在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氣的,現(xiàn)在竟然還反過來說她小氣!“而且……明明我比你大,什么小丫頭小丫頭,我沒讓你叫姐姐就不錯了,竟然還占我便宜。哼?!?br/> “有勇無謀的人,怎么做姐姐?你別忘了,你罵的人,是一華集團的總裁。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人敢罵我是懦夫了。”
夜子瑞話音剛落,葉文西趕緊點頭附和:“沒錯!沒錯!”
“我有罵錯嗎?”茍蕓一臉倔強,挑釁說,“如果還沒被罵醒,我很樂意繼續(xù)罵?!?br/> 夜子瑞暗暗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感嘆:為什么她竟然能一點都沒變呢?
所有有關茍蕓的記憶全都源自那個早就已經(jīng)被他舍棄的名字。倔強如牛的她,不管保育院的老師怎么打怎么罵就是硬著頭皮不啃聲,只要她認為對的事情就絕不輕易低頭,就算那次燙傷了半個手臂被關在小黑屋整整半個月也沒求饒。
想起那次意外,雖然過了那么多年,但依舊想起心有余悸的他多了絲慶幸,如果沒有那個傷疤,恐怕就算這樣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也未必能認出她。
如果現(xiàn)在他告訴她,他就是那個曾經(jīng)被她騙著把土當巧克力吃的小不點會怎么樣?
不。夜子瑞暗笑搖頭。就算知道又怎么樣?
明明小時候那么和諧的兩人,為什么長大后竟然會八字不合?還沒多說兩句,又已經(jīng)是劍拔弩張了。想起那日醉酒的茍蕓找他訴苦,雖然只是把他當成了替身,但最起碼他們之間沒有防備。
“從小你就這樣……”夜子瑞忍不住感嘆。
“嗯?”夜大總裁說的極輕,卻沒逃過茍蕓的耳朵。
“沒什么?!笔掌鹕裆?,夜子瑞正色道,“小丫頭,凡事別太聰明了,笨一點,反而更好?!?br/> “你……”茍蕓遲疑,忽然有些明白,“你不會從頭到尾就知道m(xù)artin不是新任顧問吧?”
“說了讓你笨一點,怎么還不會收斂?”說著,夜子瑞推門而出,竟正巧撞見了從樓梯間出來的于傲,在他開門的那一刻,一抹綠色在夜子瑞的眼底一閃而逝。
“于董,甜點還沒吃完就急著離開,原來是想喝咖啡了啊。”夜子瑞瞥了眼于傲身后的安全門后慵懶著嗓音若有所指。
“抽根煙而已?!庇诎寥魺o其事想推門而入時,正巧和茍蕓一里一外碰了個正著。
“你們……沒事吧?”茍蕓猶豫著來回打量兩位青年才俊,她不是怕他們?yōu)榱怂蚱饋?,而是怕以夜子瑞對恒陽變扭的態(tài)度來看,生怕他一時沒忍住把于傲給揍了。
隨著安全門后的于雙走來,原本還在窮擔心夜子瑞的茍蕓臉色難看了起來。于傲的風流眾所周知,但自從他們交往后一改風流成性拈花惹草的行事作風,每每對她體貼入微、情話連篇,所以在這位前任堂而皇之請她退位讓賢時,她猶豫了。她舍不得這份難得的溫柔,更舍不下于傲對她的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