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李錦抱著頭,蹲在地上,仿佛很痛苦的樣子,李智武坐在地上,抱住她的頭,輕聲安慰,道:“錦兒,別怕,父皇在這里,朕會保護你!別怕,別怕……”
“他醒了!”李錦驚恐的拽住李智武的龍袍,說道:“父皇,他醒了!”
“誰醒了?不要怕,你告訴朕,誰醒了?”
“他在僧房中,推門出來了,有兩個僧人將他攔住了,他只能又回了屋子,啊!好羞人,他居然在摸胸口!”
李智武眉頭緊皺,“錦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發(fā)了癔癥,在這里胡言亂語的!”想了想,揮手說道:“爾等都下去,費異留下就行了。”
“是。”眾人應諾,全都退出了大殿,此時殿中只有皇帝李智武和長公主李錦,費異站在門口,距離較遠。
“錦兒,不要怕,朕就在你身邊,朕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放心,有朕陪著你的,朕是真龍?zhí)熳?,宵小不敢近前的,不要怕?!?br/> 李錦被李智武抱著,身體逐漸趨于平靜,不再顫抖,“我能感受到他的位置,就在后院僧房的第三間中,胸口處有一處貫穿傷,模樣我看不清?!?br/> “你能看見那么遠的地方?”李智武驚訝了一下,隨即叫費異過來,囑咐道:“去,僧房第三間,把人給朕帶過來!”
費異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胸口有處貫穿傷?這不是意圖行刺錦兒的那個男子嗎?身心放松下來的李智武猛然想起了供奉的話。
費異去不多時,李錦又捂著頭說道:“父皇,費異過去了,他反抗了,被費異打翻在地,拖了出來。”
“好,朕知道了,一會兒等費異回來就知真假了?!?br/> “你是在懷疑我在這里信口胡鄒?”李錦面色一冷,一把推開李智武,雙手摸索著爬了起來,腳下小心的探著附近可能出現(xiàn)的障礙物。
李智武苦笑一聲,說道:“不是朕不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這事情怎么聽都像是假的,子不語怪力亂神,錦兒,這事情即便是真的,也不要讓第三個人知曉,你懂朕的意思吧?”
“父皇是說?”
“先看看再說,來,隨朕出去看看?!?br/> “等等!”李錦停住腳步,摸了摸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父皇,您的頭發(fā)怎么白了許多?”
“你能看見?”李智武將信將疑,李錦走到了他的身邊,看姿勢倒像是知道前面沒有障礙,而且是直接走到他身邊的,手舉起來的時間,高度,還有抓住的那一根白發(fā),都恰到好處!
李錦突然又捂住頭,痛苦的蹲在地上,李智武嚇了一跳,問道:“怎么了錦兒?你有沒有事?朕宣太醫(yī)給你看看!”
“不要!”李錦一把抓住李智武的手臂,說道:“是他閉眼了,他只有睜著眼睛的時候,我才能看得到?!?br/> “陛下,人到了?!边@時候,費異到了大殿外,向門內(nèi)通報。
李智武抬了抬下頜,“叫。”
人一進來,李智武就開口說道:“且站在那里,容朕觀之。”李智武轉(zhuǎn)身拉住李錦,退到一旁,問道:“錦兒,可有看到什么?”
“看到了,不論是大殿內(nèi),還是他眼中的景色,我全都看到了!”李錦激動的抓在李智武的胳膊上,渾然不知,她的指甲已經(jīng)陷入了李智武的肉里。
李智武仿佛忘記了疼痛,說道:“看來你能看見東西,是借助了他的眼睛,朕不知道,這究竟該如何解釋,但你能看到,終歸是件好事,說吧,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小子?”
“父皇明鑒,此人與女兒有莫大的緣法,不如讓他入我的公主府,容女兒多多留意,然后再做計較?!?br/> “朕是怕他來歷不明,恐對你不利!”
“父皇,我能看到他眼中的世界,當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觸,有沒有對我起別樣的心思,況且……”
“況且什么?”
“女兒這婚事,困擾了父皇許多年,若他真的能全始全終,女兒就算嫁給了他,也無不可?!?br/> “胡鬧!朕的掌上明珠,就配一個不知來歷的小子?不行,朕不能委屈了你,一定要為朕的錦兒選一門好親!”
“父皇!若不嫁給他,女兒豈不是又成了盲眼公主?”
“朕看,讓他凈身做你的貼身小廝,你看如何?”
李錦跺了跺腳,拒絕道:“您這才是將女兒往火坑里推,若凈了身,他必心懷怨恨,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報復在女兒的身上,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父皇還是應了女兒所請,將他交給女兒處置吧!”
李智武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話雖如此,朕始終不放心,這樣,朕再送你一個暗衛(wèi),這人不僅武藝高強,且十分忠誠,朕將她賜給你,你留著防身吧?!?br/> “我才不要你給的人,說的好聽是保護女兒,卻將我的一舉一動全都匯報給你,女兒這不是成了公開的標榜,哪里還有秘密可言?”
“就會胡說,朕賜給你的東西,朕保證他完完全全屬于你,你隨意處置,就是不高興將他殺了,朕也不眨一下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