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丞相府。
穆沛涵看了一眼母親,猶豫了一下,道:“娘,聽說五皇子已經(jīng)回到京都了。”
馮月蓉淺淺一笑,她的樣貌本來就極妖媚,加上保養(yǎng)得好,這一笑,如同花開迷人,即便是含苞待放的穆沛涵也是無法比擬。
馮月蓉將手上賞玩的骨雕放在手側(cè)的椅桌面上,揚手招了招讓穆沛涵上前,撫摸著她的臉慈愛地笑道:“回來便回來了,我的乖女兒緊張什么,為娘可是教過你,最近你太過浮躁了。”
她的女兒果然是就是美,放眼天下也少有能與沛涵相比,馮月蓉眼里滿意地笑了。
“娘,你明明知道五皇子回來的意味,那個賤女人回來了,我怎么能不急,我才是穆家嫡女憑什么讓一個野種占了?!蹦屡婧旅利惖哪樕蠞M是怨恨之色,把原本的美貌折了幾分。
“你都不是已經(jīng)說了她是野種,一個野種又能泛起多大的浪花。”馮月蓉拍了拍女兒穆沛涵晶瑩玉白的手,安撫道:“你看,你爹爹不也是沒有當(dāng)一回事,你又擔(dān)心得那么起勁作甚!”
“娘!”穆沛涵不依地撒嬌道:“現(xiàn)在城里都開始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我們丞相府家風(fēng)不正了,那可是會影響到我成為太子妃的啦!”
馮月蓉美目一挑,問道:“你從哪里聽到的話?”五皇子趙懿的馬車出現(xiàn)在城門時,她就知道了,她是有意為之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想看看一個鄉(xiāng)野賤婢在京都如何生存,如果,安分的話,她還能讓這個野種在穆家茍且殘活,不然,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女兒去玲瓏閣的時候,路過悅新客棧聽到的。”穆沛涵說。
馮月蓉說:“不過是市井賤民的流言蜚語,不用理會,娘得了一匹月錦剛好用來做你這一季的新衣,娘讓趙嬤嬤給你送過去?!?br/> 趙嬤嬤是娘的心腹,月錦更是名貴,穆沛涵一聽喜上眉梢,“娘對女兒真好?!?br/> “誰讓你是我的寶貝女兒呢,去吧,趙嬤嬤會帶最好的繡娘為你定做最新款式的衣服?!?br/> 馮月蓉見到女兒離去,嘴角的笑越發(fā)的冷,目光更是駭人。
……
穆鳳歌雖然并沒有認祖歸宗的打算,但畢竟來到京都也是心底一種執(zhí)念,對于執(zhí)念總是無法拒絕,雖然心中覺得不妥,但,就當(dāng)是還了原主的恩。
穆謙和這個老狐貍還真是沉得住,她就不相信他不知道,看來,她非常不受穆家的待見。今天已經(jīng)是到京都的第五天,穆府竟然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砰!”門被粗魯?shù)赝崎_,齊孟修直接沖到桌子拿起上面的茶壺就往嘴里灌,直到壺里的水沒有了。
“渴死我了!”這個死女人竟然讓他去做那么下作的事,齊孟修想起自己剛做的事簡直就覺得沒臉見人。
“你是在主子面前該有的行?”穆鳳歌危險地瞇起眼睛,她從來就沒有覺得齊孟修是小白兔,倒是沒有想到齊孟修這個小白臉還有那么粗的一面。
“讓我做事水都沒有一口,不過喝了你一壺水有必要生氣嗎?”齊孟修縮了縮脖子,這幾天,他終于體現(xiàn)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與女人’,真是浪費了這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