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在乎,我一顆真心捧出來在你面前就是笑話而已,還能看場戲,自然開心得很?!?br/> “我沒有!”花知暖面紅耳赤,急得都要變成一只紅燒兔子了:“誰說我不在乎?”
“你又不喜歡我?!?br/> “誰說的!我喜歡!’
花知暖這句話吼得太急,一說出來,像是老蚌吐出含了很久的珍珠,悵然若失又如釋重負。
嗆到了風(fēng),花知暖彎下腰咳起來,蘇沉的手貼上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臉的淚。
“咳的,咳的。”花知暖有些尷尬。甚至要越過自己剛剛表白的尷尬。
“我也是。”
蘇沉伸手給花知暖撫著背,漸漸地就越靠越近,收緊手臂,一點點把花知暖圈進他的懷里。
蘇沉的話隔著被子還是那樣清晰,就聽得他帶著一絲回味,帶著一絲懷念:“當(dāng)時你在夢里,言辭格外懇切,我抱著你哄了好久,然后你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抓住我的衣襟就往外撕扯,咳咳,那個動作,現(xiàn)在想想依舊是有辱斯文?!?br/> 花知暖在夢里卻是有過掀他衣服這一行為?看起來是自己當(dāng)初讓夢境照進現(xiàn)實了,但現(xiàn)在這種情形也只能裝聾作啞,在他的懷里里訕訕笑了兩聲:“我做夢嗎,就,我們是要對又生病又做夢的人有些寬容的。”
“那個,傷口,還疼嗎?”花知暖想想夢里的下手,為蘇沉默哀了片刻。
蘇沉沉默著,良久才聽得他悠悠嘆了口氣:“罷了?!?br/> 這話語氣格外哀怨,聽得花知暖尾椎骨都要酸一酸。
花知暖覺得蘇沉指不定是有些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得趕緊打破。
半坐起來,嚴肅地告訴蘇沉:“是這樣的,蘇沉,我雖說是個修行的,在你們?nèi)丝磥砜赡苁怯行╈`通,但最最基本的,我是個兔子,人與動物之間應(yīng)該有生殖隔離的,我也并不是那什么白娘子,沒有她這樣好的福分,無論如何,不管怎樣,你再怎么期待失望,我日后肚子里都是不可能揣上一個的?!?br/> “你若是跟我在一起之后,萬萬不能再有旁的女人,而且,我也不能給你生孩子?!?br/> “萬一生下來了一窩又是人又是兔子的小崽子,說不定是個怪物,會被這世界不容的。”
蘇沉就這還不死心,靠近了去揉花知暖的耳垂,壓低聲音怕被人聽到似的:“暖暖,這件事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花知暖看著蘇沉的臉越靠越近,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帶著幾許期待,覺得這人實在是很有執(zhí)念。
花知暖一推蘇沉的肩:“那個,試什么試,人和兔子又怎么能生孩子呢?你怎么一點常識都沒有?”
蘇沉被花知暖拒在了一拳的距離,看著她反而笑起來,低下頭吻吻花知暖的鬢角。
“那就算不能生,生孩子之前做的事情還是可以試一試。”
花知暖回憶著自己上一次洗頭是在什么時候,對蘇沉這種總是在尋求親密的小動作總是還不那么適應(yīng)。
自己總是覺得一定是蘇沉少年時代一直獨自求學(xué),孤身一人,和同伴交流的渴望還有與動物親近的愿望都被埋得太深,現(xiàn)在遇到了自己,好家伙,這一下全都爆發(fā)出來了。
“你說,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花知暖看著他尋求認同的目光才意識到他是在問前一句“試一試之前那些事?!?br/> 花知暖無可無不可地一聳肩:“你們這些人類的規(guī)矩我是不太懂,生孩子之前要做什么?”
說到這里自己生生發(fā)幾分好奇:“是像成親那樣,又要三聘六禮嗎?我之前好像看過這種戲,要什么一納采、二問名的,不過,我是一只兔子,天生地養(yǎng)的,這些事情應(yīng)該就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