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笑著看她,說道:“有區(qū)別,但是區(qū)別不大。這類案件法官會考慮社會輿論多一些?!?br/> 緹娜看了一眼傅斯年,他琥珀色的眸子若有所思,緹娜眼中笑著看張律師說道:“張律師手中案子一定很多,既然如此,殺雞焉用牛刀,不妨推薦個得力負責的年輕律師,來負責此案?!?br/> 這句話其實正說進他的心里,他的手頭本來尚有兩個大案要處理,可是他不想拂逆傅斯年的情面,看見傅斯年沒有說話,心中微微一動,說道:“歆小姐說的也有道理,我的徒弟小孫很勤勉負責,對付這類打架傷人的案件很有心得,不如交給他,而我會全程盯緊。”
緹娜等的就是他全程盯緊這句話,張律師不是個不負責的人,找個年輕些的律師,找個大律師當指導,效果差不多,性價比卻高了很多。
她雖然說是用一百萬請律師也不給小偷一分錢,那是修辭夸張嗎,她哪里有那么多錢,雖然張律師說不收費,可是她也不想欠傅斯年那么多人情,這樣的選擇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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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回車里,傅斯年琥珀色的眸子略微有些低暗,緹娜柔亮的眼睛充滿笑意,推推傅斯年,討好地笑著說道:“斯年,怎么你生氣了嗎?”
傅斯年轉頭看著她,慢慢地搖搖頭,輕聲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緹娜聽話的將胳膊伸過去,傅斯年一眼看見她雪白纖細的胳膊上纏的整齊服帖的一層層繃帶的最上面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心中微微有絲異樣,問道:“怎么,有人幫你重新上過藥了?!?br/> 緹娜想到昨晚和潘朗那一幕,眼神都溫暖柔和起來,笑著說道:“是呀,昨天掙破傷口,找人幫我重新包扎了一下?!?br/> 傅斯年垂著頭,將那繃帶一層層解開,緹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覺得被他捏著的手腕有點發(fā)疼,他沉聲說道:“下次不要這樣了,他上的只是一般的云南白藥,和我用的藥不一樣,如果留疤會很麻煩。”
用留疤來威脅,看來問題很嚴重,緹娜乖巧地點點頭,傅斯年將她傷口重新上藥包扎好,問道:“去哪里?”
“斯年,麻煩你送我回公司?!睘榱遂Э档氖虑?,她已經天天在外面跑,駱群航即使不說話,她自己心中總要有分寸的。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不麻煩,只要你別忘記了明天和藍阿姨包餃子給我吃就行?!?br/> ————————————————————————
緹娜看著面前扎著棉質圍裙的傅斯年,眼中蘊滿了笑意,周六的清晨,郊外傅斯年的家里,歆恬媽、傅斯年和她都是全副武裝,扎上了維尼熊的彩色圍裙,看起來其樂融融。
尤其是傅斯年,扎著圍裙的樣子和平時淡泊出塵的樣子相去甚遠,看來親切了很多,緹娜忍不住一直盯著他偷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傅斯年端來一盆面、一碗水,叫著緹娜說道:“你來和面?!?br/> 和面可是個力氣活,想到那一盆面一碗水要充分攪合在一起,還要攪到“三光”,盆光面光手光,才算這面能和成功。她自問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