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諾忽然發(fā)笑,以前總見他倆吵架拌嘴,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這會兒母親的眼里卻滿是關愛,根本就沒心思管他在干嘛。
看著父母的樣子,葉一諾忽然想到了秋心蕊,也許他和秋心蕊就像爸媽一樣,縱然摩擦不斷,但心永遠都在彼此身上,這也許就是愛情該有的樣子,想著這些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葉師長,今天感覺怎么樣???”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身穿白褂走了進來,脖間掛著聽診器,客氣的問。
葉父用虛弱的聲音說:“好多了,給你們添麻煩了?!?br/> “應該的,應該的,我再給您檢查一下?!?br/> 醫(yī)生走近,將聽診器戴在耳上,聽診一會兒后,拿起病單子寫著什么。
待檢查完畢,葉母著急的走過去問:“怎么樣啊,醫(yī)生。”
“不用太擔心啊,葉師長身體底子好,情況很穩(wěn)定,注意飲食清淡,再觀察兩天,如果穩(wěn)定就可以出院了?!?br/> 聽完醫(yī)生的話,葉母和葉一諾終于松了一口氣,葉母抓起醫(yī)生的手一個勁兒的道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再去別的病房看看?!贬t(yī)生欠身說著,往門口的方向退了幾步,忽然又回頭說:“你們的女兒怎么站在門口不進來?。俊?br/> 葉母有些疑惑:“女兒?”
葉一諾也愣了愣神,他什么時候多了個姐姐或者妹妹?難道父親在外面和別人還生了一個?
懷著疑惑,葉一諾跟在葉母身后朝門口走去,拉開門探頭一看。
“心蕊?”
“秋心蕊?”
葉母回頭看看葉一諾,葉一諾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在這兒?!?br/> 秋心蕊低著頭不說話,雙臂耷拉著,手里還拎著一個果籃。
“愣著干嘛啊,替心蕊拎著啊。”葉母沖葉一諾說,伸手拉起秋心蕊的手就往屋里走。
葉母溫和的問:“心蕊啊,你怎么來了?”
這又是什么情況?
葉一諾跟在身后摸著腦袋,只感覺有點懵圈。
“叔叔,對不起?!?br/> 秋心蕊忽然對著葉父的床位深深的鞠著躬,彎著身子不愿起身,仿佛做了什么錯事在請求原諒一般。
啊?
這下子,不只是葉一諾,連葉母也懵圈了,不知所以。
葉母抬抬手指了指秋心蕊,又看看葉父,轉(zhuǎn)而問葉一諾:“這是……什么意思?”
葉一諾木然的搖搖頭,蹲在秋心蕊身邊,側(cè)彎著頭問:“秋心蕊,你這是又搞得哪一出???”
“我媽說是我把我爸克死的……”
秋心蕊依舊彎著身,聲如蚊蚋,任憑葉一諾怎么扶都不愿意起身。
“啊?”
葉一諾和母親更糊涂了,完全不知道秋心蕊到底想說什么。
“心蕊啊,我們先坐下,坐下慢慢說,你看阿姨陪你這樣彎著腰也挺累的,我們坐下好不好?”
秋心蕊起身坐了下來,眼眶忽然紅紅的,抿著嘴,低著頭。
葉一諾站在秋心蕊身前說:“秋心蕊,有話我們說明白了,你神經(jīng)兮兮的我是習慣了,你可別把我媽再嚇出個好歹來?!?br/>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葉母沖葉一諾擺擺手,壓低著眉眼,示意葉一諾不要再說話了。
經(jīng)過將近半個小時的溝通和開導,事實終于水落石出,原來秋心蕊母親的那句話一直讓她耿耿于懷,只是她把葉父的病倒也歸咎于自己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