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祁臻柏語氣平淡一字一頓咬牙啟齒問道,房里的溫度卻驟降到零度以下,他眉目鋒利帶著不自覺的戾氣和不自覺的隱怒,話語就跟帶著冰渣子似的,也顯得極為有侵略性。
朱博城可不知道他這好友內(nèi)心的洶洶和戾氣,還以為對方贊同他,越想越覺得把姝顏妹子娶回家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好事,以后先不說自己身家安危,以后就算他什么朋友求上門,他這‘媳婦’也絕能擺平,娶這么一有本事的媳婦簡直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況且姝顏妹子長相漂亮,他實在是有些中意,至于女強男弱關(guān)乎男人自尊心那點事完全是小事情。
朱博城越想越覺得好,一臉興奮繼續(xù)道:“是啊,臻柏,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覺得姝顏妹子好,人漂亮又不嬌氣矯情,我們兩又有緣,說不定我們是天定姻緣?!?br/> “天定姻緣?”祁臻柏陰測測重復(fù)了一遍,話語就跟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咔嚓一聲無意識生生地捏碎了手里握著的玻璃杯。
“臻柏,你那里什么聲音?”朱博城還在一臉興奮憧憬,突然聽到電話另外一端莫名的聲響。
“沒事,掛了!”祁臻柏毫不客氣掛了手機,吐出一口濁氣,只是一口郁氣堵在胸口,越發(fā)郁悶憋屈,就跟壓了一大塊石頭似的,他向來是冷靜的人,只是等想起朱博城剛剛說的話,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從未有的暴虐之感,心里的隱怒有增無減,按了按暴跳的青筋,忍下心內(nèi)極為想要揍人的沖動。
站在祁臻柏辦公室里的幾個部門的經(jīng)理膽顫心驚的看著祁少隱怒發(fā)火邊緣,周圍的溫度都跟結(jié)了冰似的,幾人面面相覷,擦了擦額上被嚇出來的冷汗,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今天祁少心情不好,他們再稍微早一點進來報告,也不必撞到槍口。
“十分鐘之后開會!”祁臻柏命令道,這話一出,其他的經(jīng)理紛紛松了一口氣。
又被好友毫不手軟掛了電話的朱博城滿臉委屈,暗道好友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干脆給撫州的遲姝顏又打了個電話。
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遲姝顏正在幫林崇昌的占地千畝別墅里看風(fēng)水,林崇昌還讓她從他所有的收藏的古董里隨意挑一樣喜歡的作為禮物。
遲姝顏自己喜歡的沒有挑出來,倒是先挑出來三樣蘊含著紫蘚氣息的古董,看著臉色難看非同一般的林崇昌,心下一計較就知道他肯定對暗害他的人心里有數(shù)了,神情才會這樣難看凝重。
“姝顏妹子,你有沒有空?”朱博城熱絡(luò)問道。
“有啊,怎么了?”遲姝顏最近又把課本練習(xí)復(fù)習(xí)了一遍,跟其他埋頭苦學(xué)的同學(xué)相比,早就閑的發(fā)慌了。
“那太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姝顏妹子,干脆你來我家做客吧?!敝觳┏歉吲d道,似乎還怕她拒絕,趕忙列出一大堆理由堵人,連爸媽都溜出來一遍:“自從我跟他們交代了我在撫州車禍的事情,我爸媽就一直想要見你,想要當面感謝你,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稍微看著我爸媽的面子上,姝顏妹子,你可不能拒絕我啊,要不然我會傷心死的。”
遲姝顏笑道:“……”這也太熱情了!
“我們京都的人都很熱情,你要是來我家,肯定覺得賓至如歸,親如一家。”朱博城揶揄開玩笑道。
遲姝顏聽得笑起來:“你說的這么好,那我不去不就是罪過了?”這人還真是塊活寶,她倒是也有幾分想要結(jié)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