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起立。”
排長猛然昂起頭顱,沖著眼前的所有隊員呼喊著。
我知道,這一次他是要不死不休了。
“面對戰(zhàn)友的遺體?!?br/>
“我起誓,即便是粉身碎骨,哪怕寧死,也要完成任務,給猴子一個交代?!?br/>
“殺。”
“鳴槍!”
所有人咬牙,發(fā)自胸腔的立誓,手中的步槍連發(fā)開動,向著頭頂掃射。
槍口的火焰,讓心頭熱血上涌。
“蜂鳥?!?br/>
“給上級發(fā)報,除靈小隊全體成員決心誓死完成任務,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br/>
排長的話,讓我的心頭波濤洶涌。
心中,一股血性。
瘋狂上涌。
我熟練的調配著信號,打開了上級的加密頻道。
耳邊的微型接收器,卻傳來了一陣詭異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嗚…。”
像是一個女人,俯身在我的耳邊,伶仃哭泣。
熱血褪去。
腦海中,盡是孤獨與寂寥。
伴隨著聲音,像是一股莫名的悲傷,回蕩在腦海中。
“我…,收到。”
我勉強提起嘶啞的聲音,對著眼前的排長,回應了一聲。
或許是因為,經(jīng)歷了詭異的事情太多。
讓我的大腦,雜亂不堪。
耳邊電波聲,混雜著女人的抽泣聲,回蕩在腦海里,不絕于耳。
“嘶…?!?br/>
嘈雜的電波聲消退,那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一瞬間放大了千倍。
就如同把嘴,伸進了我的耳朵里,竊竊絲語著。
我嚇得一屁股呆坐在地上,狀若癲狂的。
用手,摘下耳朵上的收聽器,生怕再次聽到,那可怕的動靜。
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我的思緒越發(fā)混亂。
盡管聲音聽得真切,但卻完全聽不懂,在嘀咕什么。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我們和上級失聯(lián)了,信號被一段莫名的頻率所截斷?!?br/>
我低著頭,嘴角上默念。
眾人無話,仿佛已經(jīng)在心中有了預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集合?!?br/>
隨著排長的一聲指令,眼前僅剩的二十二人,按照戰(zhàn)斗隊形排列。
我們打開了全身,所有能用的照明設備,生怕走在黑暗中,會失去方向。
這片空間,像是大得出奇。
走在黑暗中,空氣越發(fā)的渾濁,逐漸的讓我有些喘不過來氣。
我掏出背包,拿出了防毒面罩,上面的護目鏡。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碎裂了一角。
戴在臉上,就如同視線被阻隔了一小半。
空氣中,飄蕩的碎屑殘渣。
一覽無余。
像是某種,植物或者動物的碎屑。
我瞇著眼睛,一點點跟著身旁戰(zhàn)友的輪廓前行。
在這漆黑的未知空間,只有隊友手中的狼眼手電,才是識別方向的唯一方法。
全隊22個人,橫列成一排,才勉強看得清邊界。
原來深淵的最下方,是一個足有上千平公頃的平臺。
昏暗中。
迎面吹來的陰風,將身后的白袍擺動。
我意識到,這底部一定存有另一個出口。
才會如此的通風。
兩側的懸壁,布滿了上面那樣的鐵門,抬頭望去。
只能隱約間,在黑暗中看見輪廓。
密密麻麻。
墻壁周圍,布滿了人工開鑿的痕跡,我突然間很難想象。
建造這么大的一個工程,究竟是誰會有這么大的魄力?
和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