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怪力,十分強大。
我死死地扣住冷哥脖子上的手指,讓他略微有些縫隙喘氣。
自己則咬緊牙關(guān),緩了幾口氣,隨后拼足了力量,只聽見“嘎嘣”一聲。
硬生生將那只手指,徹底掰斷了兩根,一股黑血,順著手腕處噴出。
濺了我一身。
“呼…”
冷哥猛然喘了口氣,這一次若非我及時,他恐怕真的兇多吉少了。
“這tm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兒?!?br/>
我眼看被甩在地上的手指,像是“活了一樣”,居然自顧自的跑開。
隨即掏出了槍,緊接三聲槍響。
那玩意兒,瞬間就變成了一灘血泥,滲進磚縫里。
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氣,直到覺得身體逐漸調(diào)整了過來。
剛想和身旁的冷哥,說句話。
背包里的通訊器,卻突然傳來了響聲。
我欣喜若狂,抬頭和冷哥對視一眼,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掏出了腰間的通訊設備。
生怕錯過什么消息。
這么長時間和上級斷了聯(lián)系,想必工事外面,早已經(jīng)炸開了鍋。
我將通訊器拿在手中,眼睛死死地瞪著屏幕,卻發(fā)現(xiàn)。
上面并沒有任何消息顯示,而是來自于一份三天前的定時。
清脆的鬧鈴,響徹在耳邊。
我突然愣在原地,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三…三天了…?!?br/>
那名陌生軍官的聲音,仿佛還依舊在我耳邊回響。
“這次任務,代號羅生門。”
“期限為三天。”
“無論任務的結(jié)果如何,我都希望你們能夠活著回來?!?br/>
我霎那間愣了神,手中的通訊器。
“啪”,摔落在地上。
一絲煙霧繚繞,讓我驚醒。
我抬起頭來,眼前狹窄的甬道盡頭,屹立著一扇鐵門。
兩旁落滿了厚厚灰塵的墻壁,隨著煙霧的飄過,仿佛也逐漸扭曲了。
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臉色慘白的冷哥,正一只手掐著煙。
另一只手,將步槍橫在胸膛前,仔細的端詳著。
“哥沒法帶你回家了,以后的路,你要保重。”
他背包上的通訊器,同樣響徹著鬧鈴聲。
這是我們進入工事前,由排長預先約定好的。
他突然間冷不丁的,說出這一句。
讓我猝不及防。
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他這句話很怪,很詭異。
透發(fā)著悲涼。
我一把將他手中沉甸甸的步槍奪了過來,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他沒有防備,反而一臉茫然的望著我,臉上居然留下了淚痕。
“冷哥哭了?!?br/>
我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會因為什么流眼淚?
只是一瞬間,覺得事發(fā)突然,腦子里嗡的一聲,隨即炸開。
“好好活著?!?br/>
他猛然昂起胸膛,幾乎是帶著嘶啞的嗓音,向我怒吼著。
一陣淡淡的*味,嗅進我的鼻子里。
緊接著,是一份沉甸甸的包裹和地圖,扣在了身上。
冷哥幾乎是一腳將我踹飛了出去,這股力量奇大,我瞬間被踹出了十幾米。
直到在地面滑行,身后倚靠在鐵門。
眼前遠處的冷哥,卻在昏暗光線下,一點點變了模樣。
先是頭顱,緊接著是手臂和四肢,與黑暗融為一體。
“咔嚓一聲。”
他的口中冒出了陣陣白煙,腦袋和身體,像是燒干的稻草人,瞬間變成了焦炭,摔落在地上,散發(fā)出陣陣塵煙。
“冷哥!”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四周的墻壁,便一點點裂開了縫隙。
無數(shù)個,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的標本瓶。
順著墻縫,被一股機械的力量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