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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簾聽政?開局就殺太后! 第83章 臣的繡春刀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第83章臣的繡春刀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嘭……”
  
  那八百里加急傳令的鐵騎轟然倒地,一路行來本就是人困馬乏,早就瀕臨極限。
  
  到了目的地驟然松懈之下,那人竟是直接昏厥過去,馬匹也是頹然倒地吐著白沫,軍情之緊急,可見一斑。
  
  “陛下,陛下!”
  
  宮內(nèi)的宦官慌忙從那兵卒懷中拿出信件爬上那冗長的臺階交與朱明。
  
  “北伐糧草被劫?”
  
  朱明剛剛扯開火漆封住的信件看清上邊的第一行字便愣在了當場。
  
  “燕人鐵騎悍然破城?”
  
  “呵~”
  
  “當真是膽大包天!”
  
  朱明暗自思索道。
  
  那管家便捧著府上的賬目遞了過去。
  
  “屆時,也能將駱大人放出來了?!?br/>  
  “對了,老爺,如今上京城中的百姓尚且還不知道北伐失利的事情,要不要用余下的銀子,提前囤一些糧食?!?br/>  
  “全部都統(tǒng)計出來沒?”
  
  朱明寬慰道。
  
  “罷了,罷了,那八千兩銀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陛下,臣斗膽提個建議?!?br/>  
  “您看那個時辰放駱大人出來為好?”
  
  “老奴,明白了?!?br/>  
  朱明聞聲怔了怔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嘶……”
  
  “呼……”
  
  “陛下,臣愿捐銀七千兩!”
  
  “使銀子害你的謝侍郎,朕已經(jīng)下旨,明日處斬,若是不解氣,你親自動手,也是可以的……”
  
  “陛下,如此尚有六百萬兩銀子的空缺,老臣這般已經(jīng)是盡心竭力,實在是無以為繼,還望諸位大人能慷慨解囊……”
  
  ……
  
  “老爺您這是何意?”
  
  “呼……”
  
  “漁陽郡城破了?”
  
  東廠,
  
  唯獨在左側(cè)皇親國戚之列,一體態(tài)圓潤的親王聽聞“糧草”二字,眉頭一挑,低頭暗自思慮起了什么。
  
  “老臣,見過陛下!”
  
  “可,爾等要知道,這僅僅知是解了燃眉之急,先前被劫的大軍糧草軍餉的虧空又從哪里來補?”
  
  “陛下,您的意思是?”
  
  一旁管家欲言又止道,如今朝堂上的局面早就渾濁無比,自然不愿自家老爺去趟渾這趟水。
  
  到了最后也只得自己欺騙自己。
  
  那管家話音還未落下,
  
  “若是增加今年秋收的賦稅,”
  
  前陣子自己為了北伐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權(quán)當是戶部哭窮,自己不愿計較,另外也是想著多節(jié)省下國庫的銀子留作他用,這才向世家大族籌銀子。
  
  “讓那些官員……”
  
  “回稟陛下,您有所不知?!?br/>  
  “而且真要說起來的話,六百萬兩的銀子,倒也不是太大的空缺,如今正值大朝會……”
  
  曹正淳解釋道。
  
  翌日,
  
  碩親王站在朝堂正中義正言辭道。
  
  曹正淳心神大震道。
  
  “也就是說還差一百四十萬兩……”
  
  “陛下,臣愿捐銀一萬兩!”
  
  “臣,謝過陛下體諒。”
  
  曹正淳解釋出聲道。
  
  “可,李公正臥病在床……”
  
  “他謝家?guī)旆慷急徊槌耍麉^(qū)區(qū)一個侍郎還能拿出多少銀子,至多也不過五六……”
  
  ……
  
  曹正淳欲言又止道。
  
  這也是他一直臉皮賴在上京城里的底氣,往日甚至干出過在上京城中私賣官鹽,那般荒唐的事情來,父皇也只是罰他去宗廟內(nèi)跪上一夜,便就此作罷。
  
  朱明見狀長舒了一口氣,這事只要有人應(yīng)話便好辦了許多,說話間語氣也是不由自主的親近許多,望著那體態(tài)圓潤的碩親王,也是莫名的順眼不少。
  
  朱明深吸了一口氣后從龍椅上起身對著那些同為朱姓的長輩拱手道,態(tài)度放得極低,父皇余下的子嗣并不多。
  
  不多時,
  
  “大人的意思是,是他們通敵?”
  
  朱明突兀地想起前些日子駱粥抄家之時送入內(nèi)庫和國庫的銀子,這幫大臣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有錢。
  
  ……
  
  朱明自嘲一笑道。
  
  這次倒沒有冷場,
  
  沒想到國庫是真他娘的窮!
  
  “陛下,并非如此,”
  
  而漁陽郡城內(nèi)足足有三萬守卒,便是他燕人傾巢而出也能抵擋,加上糧草充足,何需冒死,往那缺口殺出求援?
  
  朱明大袖一揮道,他也算是下了血本,要知道內(nèi)庫的銀子是自己可以隨意支使,屬于他的私房錢,如今也是一下子拿出了一大半。
  
  “老夫看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還能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
  
  “嘭……”
  
  “哼,臥病在床?”
  
  該夜,
  
  “官員所捐攏共一百八十二萬兩,算上您從內(nèi)庫支出的二百萬兩和那些皇親國戚所捐的七十八萬兩,攏共四百六十萬兩銀子?!?br/>  
  戶部尚書將寫有名字的項目遞給了朱明。
  
  “陛下,不知不覺臣在這昭獄之中也待了好些日子……”
  
  朱明回想起今日的早朝,
  
  “依朕來看這事應(yīng)當是不難辦的……”
  
  朱明無奈道。
  
  等到散朝之后,
  
  兵部尚書李道平感受著朱明審視的目光,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濕了磕頭不止道。
  
  “另外,你且聽清楚了,把老夫的話傳下去,這段日子,哪怕是消息傳開之后,府上任何人不得囤糧,便是柴米有鹽也不得添置,就用著以往剩下的,也夠幾個月了……”
  
  確定無誤后這才問道。
  
  “如今大軍出征,三十萬大軍加上二十萬后勤的民夫,每一天人嚼馬吃都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早就掏空了之前的家底,臣說一句不怕害臊的話,國庫里銀子的結(jié)余都還是那賊子抄家,送上來的……”
  
  “北伐大軍還沒到他們就等不及了?”
  
  “對了,”
  
  朱明意興闌珊道。
  
  “回稟陛下,如今漁陽郡城被破,第二批送往北疆的糧草也被劫走,好在近來謝侍郎所奔走籌備的第三批糧草輜重已經(jīng)送出?!?br/>  
  “陛下!”
  
  成沓的萬兩銀票看得朱明頭暈?zāi)垦!?br/>  
  “這筆銀子是戶部侍郎交與老奴的……”
  
  “你這狗奴才,莫不是要把你抄家那些銀子都拿出來了?”
  
  御書房中,
  
  “大人您請看?!?br/>  
  朱明頓了頓咬牙道。
  
  駱粥坐直身子笑道。
  
  “嗯!”
  
  “你且告訴朕!”
  
  “哼!”
  
  朱明揮袖道。
  
  話音落下,
  
  如果他今日在朝堂,依照著他的影響力,即便是不出聲,只需要站在那里表明一個態(tài)度也不至于讓自己獨木難支。
  
  周學斌聞聲咬了咬牙出聲稟報道。
  
  好比自己捐銀三萬兩,不算多,可一旦拿出來,之前那些親王,也算是都得罪了。
  
  朱明在高臺之上坐了許久,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陰沉的天幕又匯聚了無數(shù)的烏云。
  
  “陛下,這……老奴手尾還沒處理好,只恐遭人詬病……”
  
  “若是國庫出錢,里邊的銀子可夠?”
  
  “臣有本奏!”
  
  心知眼下并非是追責的時候,而是應(yīng)當盡快解決困境,若是此時徹查北疆,只怕逼急了那幫人還不曉得要做出什么事情來。
  
  “數(shù)百年的世家便是千萬兩的銀子……”
  
  “你,你,你……”
  
  “陛下,放心!”
  
  說罷,
  
  朱明聞聲眉頭緊鎖道:“此事斷然不行,運送糧草本就需要抽調(diào)民夫,增加徭役,若是在貿(mào)然添上賦稅,只恐民怨橫生!”
  
  “倒是朕唐突了?!?br/>  
  李知節(jié)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這才揮袖上轎往朱雀街的方向駛?cè)ァ?br/>  
  “這就是朕的江山嗎?”
  
  話音落下,
  
  “為何,國庫還是如此匱乏?”
  
  “罷了,罷了……”
  
  “臣……”
  
  “退下吧……朕獨自坐坐……”
  
  莫名的有些駭人。
  
  朱明目光略過碩親王望向那一眾皇親國戚繼續(xù)道。
  
  周學斌咬牙道。
  
  “北伐戰(zhàn)事吃緊,還不知局勢何時能夠穩(wěn)定,只恐此番變故之后,朝堂越發(fā)不穩(wěn),這個時候朕還離不開他……”
  
  朱明按照昨日在御書房中定下的章程開口問道,自己作為皇帝,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直接開口道。
  
  “陛下就在昨日戊時,兵部接到了北疆傳回來軍情,漁陽郡被破,糧草被劫……”
  
  “余下六千兩吧,其他的三萬兩銀子都規(guī)整出來,捐與朝廷吧……”
  
  “寒露亭一役,尚且還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他們便能拿出八百具甲胄作配圍殺本官?!?br/>  
  “朝臣欺朕?”
  
  “去把!”
  
  “這般明目張膽的通敵?”
  
  畢竟三年清知縣尚且十萬雪花銀,朝廷俸祿給的少,可他們撈銀子的法子卻是不少,而自己作為門下省侍中堂堂正二品的官員,若論清貴尚在六部尚書之上,按照他的品級來說算得上實實在在的清廉。
  
  朱明望著磕頭蟲一般的兵部尚書莫名的有些厭煩,語調(diào)冷了下道:“朕問的是,如何處理,并非是要追責!”
  
  朱明閉眼深呼吸數(shù)次這才緩過神來。
  
  按照章程,宦官唱和之后早朝算是正式開始了,而此時的氛圍卻是異常的沉悶,昨天大朝會百官逼宮的陰霾還為散盡,如今又多添了北伐失利的陰影。
  
  “這是他回清河郡變賣家產(chǎn)所得?!?br/>  
  “嗯,如周尚書所言。”
  
  “即刻!”
  
  朱明看完信件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即便自己沒有打過仗,可也看過一些兵書,攻城之戰(zhàn),不在乎于,十倍圍之,徐徐圖之。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望著那身穿龍袍的青年極為認真的開口道。
  
  “老爺,您今日當真要去?”
  
  碩親王聞聲倒也沒有硬撐著,反倒是直接的應(yīng)了下來,看那喜滋滋的模樣,又是慶幸省下了一筆銀子。
  
  “如今國難當頭,想來諸位大人也是不會吝嗇這點銀子的,算起來今日上朝的攏共有一千六百三十二位官員,湊一湊,莫約也能度過這個難關(guān)?!?br/>  
  朱明的目光落到那新任的兵部尚書李道平身上停留許久這才開口道。
  
  “你且把府上的賬目拿與老夫看看?!?br/>  
  朱明強壓著怒火問道。
  
  依照大離朝的規(guī)矩,一眾親王,乃是一字王,每年的俸祿有一萬石,而郡王則是兩字王,一年俸祿是兩千石左右。
  
  “好一個三面被圍,冒死出兵求援,被燕人趁機破門!”
  
  駱粥幽幽道。
  
  等到曹正淳走后,朱明也沒有歇息,而是坐在案牘之前翻看起了戶部和兵部近來遞上來的折子,看到最后眉頭緊皺,對著門外高呼了一聲道。
  
  或許是他們真的沒銀子吧……
  
  “臣等皇室宗親定是義不容辭!”
  
  “嗯?”
  
  “爾等誆朕?”
  
  “昨夜東廠的番子送信來了,看樣子,陛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臣,愿捐銀八千兩!”
  
  碩親王見朱明臉色不對咬牙道。
  
  “回稟陛下,攏共……”
  
  “好啊,好??!”
  
  “哦?”
  
  朱明說罷放下了手中的姜湯道:“國子監(jiān)的事情,辦得如何?”
  
  朱明望著默不作聲的群臣,心底有一股子無名怒火竄上心頭,到底還是自己想得簡單了,索性直接道:
  
  “陛下,刀許久沒見血是有些饑渴的……”
  
  “不然呢?”
  
  駱粥說罷拍了拍腰間的繡春刀笑道。
  
  “陛下統(tǒng)計出來了?!?br/>  
  “無礙。”
  
  朱明皺眉道,以前戶部被那婦人把持的牢靠,自己也是剛剛掌權(quán)還沒來得及細查,可大體的稅收還是曉得的。
  
  朱明核對了一下賬目,
  
  “對了,陛下,”
  
  “老爺,小的錯了?!?br/>  
  朱明手指著碩親王胸口止不住的起伏道。
  
  
  
  “攏共……七十八萬四千三百六十二兩銀子……”戶部尚書遮遮掩掩頗有些羞于啟齒道。
  
  “老夫若是在不入朝,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上朝的機會了……”
  
  朱明交代完后,坐在大殿門檻上揮了揮手道,想起方才的種種心中莫名有些悲涼。
  
  “何況,這筆銀子只能解陛下燃眉之急,卻解決不了北疆沉疴痼疾……”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聽著那沒有絲毫感情的的語調(diào),望著那森冷的繡春刀,沒有一絲不安,反倒是莫名的心靜下來。
  
  “能拖緩北伐的進程,”
  
  那些消息閉塞的官員聞聲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至于那些身居高位,消息靈通之人俱是沉默不語,糧草被劫,意味著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道平跪倒在地道。
  
  “朕就斬給他們看看!”
  
  頭發(fā)花白的戶部尚書周學斌和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李道明便急匆匆的趕到了御書房內(nèi),顯然也是知道北伐的事情。
  
  “可有其他法子?”
  
  “七千兩?”
  
  曹正淳望著上邊的文字也是怔神良久,沒想到,自己昨日還和駱粥談起過北伐的事情,今日便出了亂子。
  
  朱明聽他說完也是安心了不少,于皇室宗親而言,這調(diào)子自然也是訂的越高越好,讓后邊那些大臣羞愧一些,或許也能多拿出一些銀子來。
  
  “陛下,臣家里窮啊,親王府里還有幾十張嘴等著吃喝,您算算,臣那些不成器的子嗣,足足三十二人,一個個終日游手好閑,吃王府里的,喝王府里的……”
  
  等曹正淳急匆匆趕來之時,朱明正站在北疆輿圖之前一邊喝著姜湯一邊盯著漁陽郡的地標出神。
  
  “朕!”
  
  “三千兩!”
  
  “你讓朕說你什么好!”
  
  “想來一顆人頭是不夠的。”
  
  此外,不清楚具體的數(shù)目,沒了比較,反倒是讓他們不敢輕易敷衍,定得數(shù)目或許不會太高,可好歹也有個底線。
  
  “回稟陛下,依照著您的意思,老奴已經(jīng)加快了進程,眼下正在對幸存的學子進行安撫,確保不會鬧出其他的亂子,莫約再過兩三日就能處理完?!?br/>  
  李府,
  
  “明日退朝之后便放他出來吧……”
  
  “朕先行牽個頭吧,內(nèi)庫中共有余銀二百三十六萬兩,朕便從中撥出二百萬兩銀子,余下的銀子便有勞諸位了!”
  
  ……
  
  說罷,
  
  “那,要不,”
  
  曹正淳跪倒在地道。
  
  只是近來幾代,直系血脈越發(fā)稀薄,這人倒也是發(fā)揮了自己的特長,為朱家貢獻了一分力量,父皇在世的時候也全當他是一頭種馬養(yǎng)著,為整個朱氏宗族開枝散葉。
  
  朱明只是靜靜地聽著,和自己預想中每人十萬兩左右的捐銀,簡直是天差地別,至于后邊的其他勛貴更是連那恬不知恥的碩親王也不如,一個摳門得緊。
  
  “呼,呼,呼……”
  
  “朕實在不愿既勞民,又傷財!”
  
  周學斌說罷又將戶部近些年各項大筆開支的賬本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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