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匆匆忙忙的趕到袁秀帳前。
自昨天將李儒趕跑之后,袁秀雖然不再酗酒,可整個人卻變得更加消沉起來,已經(jīng)把自己悶在營帳內(nèi)整整一天的時間。
“主公!主公!”徐晃對著大帳連喚了兩聲,卻依舊不見袁秀的回應(yīng),那帳房之內(nèi)就安靜的好似停尸間。
“主公?”眼看袁秀遲遲沒有回應(yīng),徐晃心頭一驚,該不會是這兩天酗酒過量,出了什么事情吧。
“事態(tài)緊急就恕屬下無禮了?!毙旎涡闹杏行@怕,一番思量后一咬牙就直接拉開了簾門闖了進(jìn)去。
結(jié)果進(jìn)去一看,袁秀正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正瞪大著雙目看著房頂打發(fā)時間。
“出去?!痹阄⑽堊?,惜字如金。
在看看袁秀那一臉憔悴的模樣,看來是被情傷給折磨的不輕啊。
“主公,小翠姑娘今天又來了?!?br/> “她來了關(guān)我屁事,”袁秀略顯不忿的將目光一別,隨即又抬手指了指徐晃:“出去。”
“主公啊,我覺得您還是去看一看吧?”看著床上那一臉頹然的袁秀,徐晃頓時極其焦急的說道:“小翠姑娘今天來的時候,表現(xiàn)極為反常,說是她家小姐遇險了?!?br/> “你說誰遇險了?”袁秀懶散的目光瞬間一凜,殺意直逼徐晃,看得徐晃先是一驚再是一喜。
心想,果然解鈴還須系鈴人啊,之前還蔫得跟三個月不交水的大白菜似的,現(xiàn)在一聽到蔡小姐的事情,立馬就生龍活虎起來了。
主公要是跟蔡小姐沒奸情,打死我也不信。
然而袁秀目光泛過一抹精光后,卻又再一次軟軟的躺回了床上。
“她蔡府家大業(yè)大,我就只是個袁紹摒棄的逆子而已?!?br/> “何德何能去幫蔡小姐呀,小生不才,小生不才啊?!?br/> 雖然徐晃并不知曉那日在閣樓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但光從袁秀這語氣之中,徐晃便能聽出滿滿的幽怨跟委屈來。
徐晃一時扯了扯嘴角,心想像主公這樣心胸寬廣之人,都會顯露出這般怨婦似的作態(tài)來,這主公那天到底傷得有多深啊?
然而現(xiàn)在小翠還在外面焦急等候,可容不得徐晃多想,只能再次跟袁秀勸道:“主公啊,小兩口打打鬧鬧很正常的……”
結(jié)果這話還沒說完,袁秀就好似被徐晃踩中了貓尾巴似的,當(dāng)即炸毛起身怒視著徐晃道:“誰他娘小兩口?誰跟她是小兩口?!?br/> “人家蔡小姐,那可是路出名門,滿口說的都是天下大義?!?br/> “我呢?就是個賣父求榮的逆子,是日后史官僥幸能提一筆,也會將我寫臭的逆子?!?br/> “我配跟她稱小兩口嗎?配嗎?”
徐晃連忙開口安慰道:“主公您莫要激動,有什么事情咱們都可以交流解決的嘛?!?br/> “您又何必將自己整日都悶在大帳里不出來呢?”
“還是先聽聽小翠姑娘到底怎么說吧,看她那模樣似乎真的很著急?!?br/> 見著徐晃表情嚴(yán)肅,袁秀一時間也冷靜了下來,雖然嘴上在不斷抱怨著蔡文姬,可越是這般說不更顯得袁秀越是在意蔡琰。
萬一蔡小姐是真的遇險,那袁秀豈不是得后悔死。
在稍稍一番思考后,袁秀終于是放下了面子,向著徐晃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將她帶進(jìn)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