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沒敢收,這兩百刀幣的貨,是老爹扒的皮,這個家還要靠老爹撐著,作為一個想做咸魚的官二代,保證老爹的上進心,就是保證自己的舒服生活,畢竟搞清這個邏輯關(guān)系才能活的更好。
張府的廚房臟亂差,唯一的好處是面積足夠大,七、八個人在里面忙活兒,也看不出絲毫的擁擠。張軒看著廚房外的一小堆磚直呲牙,磚頭啊,前世最便宜的建筑材料,在這里貴的一批,價值與米等重,這米指的還是新米。
不需要張二解釋,張軒也知道原因。大周已經(jīng)有窯這種東西,技術(shù)不過關(guān),燃料依然是柴,而且還必須是好柴。柴作為燃料,在大周的燃料界是相當(dāng)有牌面的,通常舍不得燒好柴。
平民過日子,燒的是草、枝、朽木,秋后有桔桿,北方才會在秋末的時候,盡可能的儲備好柴,那是用來過冬活命的。
好的柴,用的最多的是匠人,在鑄銅、燒窯的時候才會用到。一窯磚瓦,消耗的好柴是磚瓦本身的五到十倍,這得看匠人的手藝,手藝越好越省柴。
柴的溫度不夠,磚瓦的廢品率就高,一窯下來,能有一半的好磚就是好匠師,這么算下來,磚與米同價還真不算貴。
除了一小堆磚,還有大量的黃泥,以及張軒要求的細石棒,這東西需要石匠打磨,價值比磚還貴。
銅鍋有了,沒灶啊,張軒不得不親力親為,壘一個最簡單的磚泥混合爐灶,這東西在大周就沒有,泥瓦匠聽都沒聽說過。其實大周根本沒有專業(yè)的瓦匠,蓋房子和泥瓦匠也沒關(guān)系,那是木匠的活兒。
“對,就這樣,一層層的壘,用黃泥連接,不要有縫隙?!弊鳛橐粋€想當(dāng)咸魚的官二代,這種粗活張軒是不會動手的,只要站在一邊指點就好。
一根麻繩,吊著塊石頭,以保證非專業(yè)人士干活時的質(zhì)量,材料準(zhǔn)備齊了之后,這活兒并不難干,反正大家都是業(yè)余的,也沒指望能干的多好。
灶口的位置讓張軒費了不少心思,連鐵都沒有,總不能用銅作墊圈和爐蓋吧。最后張軒選擇的是石圈,勉強能用就好。
爐灶三分之一處,用石棒架起爐膛,也不知道這東西能用多久,試著看吧。壘完之后,內(nèi)部用黃泥涂滿,不僅防火耐燒,更能集中火力,這樣的爐灶,最好的燃料自然是煤,可惜張軒沒有。
他早就吩咐人去找了,可藍縣范圍內(nèi),好象都沒有煤,聽說別的縣有發(fā)現(xiàn)過,張軒已經(jīng)命人去找了,到底是不是還不知道。
沒有煤,木柴自然也是可以的,一切準(zhǔn)備之后,用茅草點火,加入少量木柴,新爐不能直接使用,需要用小火燒灶,將里面的水汽都燒出來,干透了才能用。
炒雞蛋暫時不用想了,蒸個雞蛋羹還是可以有的,想想沒有醬汁、醬油,只有鹽的雞蛋羹,張軒一臉的糾結(jié),花了這么大的力氣,自然不能只吃雞蛋羹吧。
炒菜,還是太遙遠啊。
“小爺,您要的東西,已經(jīng)送來了,您看什么時候有空去瞧瞧?”張二湊過來問道,這個小跟班最近幾天都在忙著張軒布置的活兒,連他自己的活都只能先放在一邊了。
“走,去看看。”張軒說著,邊走邊想著之前偷聽到四名縣兵的悄悄話,大周人的腦洞挺大啊,到底成不成呢?
這事兒還要從幾個小時之前說起,張軒祭祀,貨物憑空消失,四名縣兵跟了張軒,一路上在后面說悄悄話。
原本張軒沒太注意,可其中一話句,讓張軒心動不已。四名縣兵吹牛,吹到后來,說自家小爺面對百萬獸軍,盤坐在地祭祀,直接把百萬前獸軍祭天,大手一揮,獸軍揮飛煙滅……
這腦洞可以??!
開始聽的時候,覺得好笑,可仔細一琢磨,這事兒……
揮手百萬兵祭天應(yīng)該不太可能,如果在戰(zhàn)場上,祭祀掉敵軍身上的裝備,有沒有這種可能?
對方揮劍,劍沒了。張軒揮劍,敵人身上的甲沒了。這個操作,有點騷氣!
原本覺得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可自己祭祀這種事情都能發(fā)生,還有什么邏輯可言?不行,有時間得試試。
這事兒不太好試,這涉及到一個歸屬權(quán)的問題,自家的東西,都是屬于張家主人的,身為主人的一份子,在家中無論祭祀掉什么東西,都無法證明其可行性,必須找一個敵人嘗試才能得到有效數(shù)據(jù)。
身為藍縣縣丞的公子,在藍縣范圍內(nèi),張軒沒有實質(zhì)上的敵人。張默與會泉的明爭暗斗,都屬于人民內(nèi)部矛盾,本質(zhì)上不屬于敵對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