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威武,轉屏風入座。
堂下站班高聲威武,鄭年則是站在了一旁。
一大團子事兒圍著他,自然不好應對,現(xiàn)在腦子里還在想著世子殿下的案件,心亂如麻。
“下面何人?”辛德龍中氣十足,拍板問話。
跪在下面的周東忙自報姓名,“小的周東……見過大人!”
“什么東西!”辛德龍的評價突如其來,讓鄭年有點沒想到。
“你殺誰了?”
角度也很刁鉆。
周東懵了,“我沒殺人??!大人!”
辛德龍哪兒管他說的這些,立刻將執(zhí)令扔到了面前的地上,“人是苦蟲不打不成,二十大板!”
兩個衙役立刻帶著水火無情棍走到了周東身旁,揮起棍子瓷實地打了足足二十棍,這才作罷。
周東人都麻了,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站都站不起來。
“周東西!”長安縣知府大人怒道,“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招……我招!”
一般人根本扛不住二十大板,周東自然已經被打怕了,趴在地上哆嗦著說道,“大人,我招了?!?br/> “說!”辛德龍一副喜悅之色。
“草民就是喜歡些熟婦、少婦,那張裁縫家的媳婦韻味十足,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走起路來一扭一扭,自然是草民喜愛之人。經常爬他家的門框或者屋頂偷看……”
“哪里大!”辛德龍厲聲問道。
周東滿頭大汗,雙手呈爪扣在自己胸前。
鄭年趕忙走上前附耳,“大人,不重要?!?br/> 辛德龍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
周東再次趴在地上,“昨夜四更天的時候,草民便早早起床按照慣例爬上了房,結果……結果就看到了那……那場景!”
“后來我從正門走進去,看到了床上的……”
說到這里,鄭年想到在那出事房屋門口的時候,周東說過那句并沒有見到血跡的話,于是先和辛德龍請示了一下,大人允許他開口,才問道,“你在床上看到的是誰?”
“當時……確確實實看到了張福和他夫人……”周東回想道。
“確定是他們二人?”鄭年追問。
周東下意識回憶了一下,才緩緩道,“這位差爺是何意思?借著月光自然能看清楚是張福,側面一旁的人若不是他媳婦還能有誰?”
“看到張福的臉了?”
“自然是看到了。”周東點點頭,非常篤定。
鄭年走到了老爺的身邊,低聲說道,“屋里的兩個人,沒有腦袋,只有身子?!?br/> “周東西!你放屁,我們差頭去現(xiàn)場勘察,并未發(fā)現(xiàn)尸體的頭,只看到了兩個腔子!你卻說能夠看到張福,胡謅亂扯!”辛德龍拍板,“還不從實招來!”
周東哪兒見過這個世面,即便是想象就夠他嚇破膽的了,當庭尿了褲子,“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就是有些癖好而已,但真的沒膽子殺人啊!”
辛德龍還在拷問周東,但是對于鄭年來說已經有了結論。
周東肯定沒有嫌疑,但是他仍然和本案脫不開干系,鄭年總感覺他沒有說實話。
到此,此案就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了,只能將周東暫行收押到監(jiān)牢里面。
“仵作呢?尸體驗的怎么樣了?”辛德龍問道。
鄭年湊了過來,“大人,您那個仵作和沒有沒什么區(qū)別,老頭子身體恐怕不大行,就別奔波了。我去驗的尸,死因二人一樣,腹部一刀斃命,根據周東所言,應當是死后切下來的?!?br/> “哦……那辛苦你了,賞三兩銀子!”辛德龍直接將碎銀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