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浮游在路上行走,看到了一只螞蚱,二人在一起結(jié)伴玩了許久,到了晚上,螞蚱對浮游說,‘我們明日再見?!?br/> “浮游一愣,‘還有明日?’”
鄭年倒了一杯酒,繼續(xù)道,“第二日螞蚱找不到浮游了,卻又去和蛤蟆玩耍,到了冬季,蛤蟆說,‘我冬眠了,來年再見?!?br/> “螞蚱一愣,‘還有來年?’”
鄭年望著那晶瑩的眸子,“你沒去過來生,你怎么知道沒有來生呢?”
陳萱兒貝齒壓著紅唇,雙手死死地抓著鄭年的左手,氣息已然亂了。
“若是今日我沒死,晚上陪你,別哭了,外面涼,回去吧?!编嵞甑?。
“我不!”陳萱兒搖頭,“陪著哥哥就好了,明日午時一過,這世上我再無血親,只有你和娘,能多陪一日是一日,若今夜我變成了寡婦……”
“沒事兒,你長得俊,小寡婦比黃花閨女還好嫁?!庇⒗习参康?。
“你真不會安慰人?!币慌缘狞S奶奶打了他胳膊,白了一眼,安慰道,“小丫頭,你長得這么漂亮,肯定克夫的,這小子今晚肯定能死成?!?br/> 陳萱兒滿頭黑線,氣得直接將兩盤菜倒在街旁,不給二人繼續(xù)吃,還要繼續(xù)倒,被趙逸山攔了下來。
趙逸山哈哈大笑,“就你們這倆熊樣還是君子,說話水平如那黃狗的尿,又騷又臭。親人離世,奸人陷害,乃是人間之大難大悲,放開哭一場,時間會消磨痛楚,之后完成那先人未完之事,了卻心愿,方得放下?!?br/> 隨后轉(zhuǎn)頭對陳萱兒說道,“小丫頭,我一眼看你便喜愛的不行,如我一故人,這好酒好菜切莫浪費了,父親之事我無法幫忙,但是這小子若是日后欺負你,你盡可以告訴我,我打他還不是信手拈來?!?br/> 鄭年不服,“你打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喝過我!”
“你放你娘……你放你的屁,來來來,我們再來!”說著二人舉碗,再下一碗。
足足喝了五大碗,圍坐的三人已經(jīng)酒熏入境,東倒西歪,口不擇言,胡亂編造。
此時已經(jīng)是子時。
忽的一道寒氣飄過,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旗桿之上,飄然若君子,一身白衣,雙手負于身后,一副江湖豪俠之氣。
鄭年仰頭看去,還沒等說話,那旗桿就斷了。
正是方才鄭年使勁打出一個孔的旗桿。
葉軒矮胖的身軀剛剛站穩(wěn)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好在他空中立馬運氣,勉強站穩(wěn)才發(fā)現(xiàn),左腳踏在了黃狗醞釀了一晚上剛剛新鮮出爐的一泡屎上。
一旁的英老罵道,趕忙上前查探狗屎安危,“老子等了半宿蒼蠅腿,要和老乞丐比高下,你他娘的過來直接一腳踩壞了我的屎!小娃娃你居心何在!”
“你的屎?”葉軒方才本來帥氣無比,結(jié)果這么一鬧,立刻火冒三丈,胸腔怒意,再看罵自己的是一個臭乞丐,更是火冒九丈,二話不說伸手便是一拳打過去。
誰料英老只是專心他的狗屎上有無蒼蠅,低頭尋找根本沒有管他,這一拳無暇躲閃。
鄭年立刻夸馬橫步與英老身側(cè),單手接下了這一拳。
對方少說七品實力,一拳非同一般,再加上火冒九丈的威力,不容小覷,鄭年接下一拳當即甩出八尺,口吐鮮血,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