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六個警察,她在心里暗笑著,看來自己當時裝出來的驚慌失措好像正在發(fā)生命案的樣子是正確的,一下子來了這么多警察。
其中一位看起來年紀大了一些,警服板正幾乎沒有皺紋,他走向笙歌,問道:“你是報案人嗎?請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笙歌平靜的回答道:“我是,我就是報案人,我剛剛差點遇害?!?br/>
警察們聽著笙歌平淡而不帶情感的語氣,似乎有一些交流。
老警察掃視了笙歌一眼,說道:“帶我們?nèi)グ赴l(fā)現(xiàn)場看看?!?br/>
笙歌點頭,伸手示意警察門跟她走。
笙歌和林易安在前面領(lǐng)路,通過金色的旋轉(zhuǎn)樓梯,一行人來到二樓,走廊里依舊是安靜的。林易安能想象到,走廊兩邊的房間門后,一定有人在關(guān)注著外面的動靜。
報警時,林易安和笙歌弄出那么大的動靜,剛剛警車的名單聲還有引擎聲音都不小,那些被朱正文關(guān)在房間里的情婦一定都已經(jīng)醒了,不過每個房間都被鎖起來了,只有林易安被笙歌給救了出來。
笙歌一邊帶路,一邊有些懊悔,她剛剛在警察面前表現(xiàn)的太鎮(zhèn)定了,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孩的反應(yīng),一會兒自己一定要表現(xiàn)的較弱而慌張一些才對。
經(jīng)過一個個緊閉的房門,笙歌和林易安帶著警察們,來到了朱正文的臥室。
領(lǐng)頭的警察看到被綁起來的朱正文,趕忙上前查看。
另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警察跟笙歌介紹道:“我姓李,你就叫我李警官就可以了。那位是我們隊長,黃隊。”他伸手指了指正在檢查的警察頭頭。
那位黃隊看了一會兒以后,回頭看向笙歌,詢問道:“可不可以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
笙歌點了點頭,準備好自己的情緒,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先是用害怕但是依舊待著恨意的眼神瞥向朱正文的方向,然后用委屈而柔弱的聲音開口說道:“我是明德高中的學生,已經(jīng)畢業(yè)了,這個人是校長?!彼焓质疽饩?,“但是他一直糾纏我,脅迫我做他的情婦……”
聽笙歌說完這句話,幾個警察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目光,后來又用帶著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朱正文。
笙歌一直將臉埋在手里,肩膀聳動著,想要擠幾滴眼淚出來。
“我當然不會答應(yīng),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跟蹤我,趁我一個人在外面,把我綁上車,送到了這里來,然后就想對我……對我……”警察隊伍中的一位女警,走上前來,輕輕的拍打著笙歌的后背,笙歌雖然十分的想要掙脫開,但是為了不露餡,她還是默默的忍受著。
笙歌裝模作樣的抽泣了幾聲,“那你是怎么逃脫他對你的侵犯的?”黃隊也走上前,語氣溫柔的問道。
笙歌抽噎著,回答:“我趁他不注意,把迷藥放到了他的紅酒里,然后,他就昏倒了,我怕他醒過來,還用繩子把他捆起來了?!?br/>
黃隊用慈愛的眼神看著笙歌,然后又問道:“那他身上有一些傷痕,包括臉上的紅腫是怎么回事兒?”
笙歌心里暗叫不好,本來她準備在警察面前的形象可是天真無害的小白兔,越低調(diào)她越容易做事,如果被警察知道了自己打了朱正文,這形象可就崩塌了。幸好她腦子轉(zhuǎn)得快,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來到這里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子了?!?br/>
警察沒有懷疑,也沒有在詢問笙歌,將目光移到了笙歌身邊的林易安。
笙歌立刻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將眼眶里的淚水收的干干凈凈,臉上也沒有了什么表情。
笙歌祈禱著警察不要詢問她,免得出現(xiàn)對不上的地方??上觳凰烊嗽?,黃隊還是用溫柔的語氣說道:“那,這位小姑娘,那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笙歌暗叫不好,只能祈禱著林易安這個蠢貨不會露餡。
“我……”林易安只說了一個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刷的流了出來,笙歌想著這個林易安雖然蠢,但是哭這一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雖然不及自己。
那個剛剛安慰笙歌的女警,從警服里拿出紙巾,親切的為林易安擦著眼淚。
林易安好不容易守住哭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我其實一直被關(guān)在這間別墅里,朱正文他讓我做他的情婦,對面的那間屋子就是我的房間,那個人還會把我綁到床上?!?br/>
說完林易安就領(lǐng)著一眾警察來到對面屋子,笙歌也跟著過去了。看到四柱床上的繩子,幾個警察的臉上都神色凝重起來。林易安倒也是智商上線了,她沒有在多說別的東西,只透露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