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站起身,走到韓凜身旁,然后緊緊地抱住了她。
本來謝銘是想安慰一下韓凜,沒成想韓凜撲在他懷里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這姑娘嗷嗷嗷地大哭,鼻涕眼淚抹了謝銘一胸口全都是。
謝銘哪兒見過這架勢啊,只能硬著頭皮一邊輕輕拍著韓凜不斷輕顫的后背,一邊用聽起來就很深沉可靠的嗓音說道:“沒事,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咬我干嘛?”
“騙子!男人都是大騙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擔心什么!”
韓凜狠狠咬了謝銘一口還不解氣,又使勁補了一口,疼地謝銘一個勁兒齜牙咧嘴。
別看韓凜那小嘴長得確實可人,咬起人來也是真狠,直接隔著襯衣給謝銘胳膊上整倆血印子。
謝銘自打醒來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在低污染區(qū)感受到疼,也是第一次在高污染區(qū)之外的地方受傷流血。
謝銘知道韓凜生氣,也確實覺得自己忽略她的感受十分不妥,被韓凜咬兩口就當賠個不是了。
至于韓凜為什么反應這么大,他是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問。
謝銘懷里的韓凜咬了兩口他算是撒了氣,可咬完之后韓凜看著倆血印子又心疼地要死,后悔自己咬得有些狠了。
她抬起頭,嘟著小嘴,跟個受欺負的小狐貍一樣委屈巴巴地看著謝銘,扭扭捏捏地問道:“疼……疼嗎?”
謝銘這時候哪兒敢說疼啊,不然身上怕是要再多幾個牙印。
他禿嚕禿嚕了韓凜的腦袋,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呲牙咧嘴的笑容:“那……等那個女孩醒了,我們一起去光榮城?!?br/> “好,一起去?!?br/> 韓凜仰起頭,深情地看著謝銘,她輕咬著嘴唇,慢慢踮起腳尖。
謝銘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于是在短暫的猶豫(其實他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就a了上去。呵,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后,也低下了頭,吻向韓凜的雙唇。
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完成對接的歷史性時刻,謝銘卻猛地扭頭看向窗外的天空。他這一扭頭讓沒反應過來的韓凜親了個寂寞,氣得她恨不得再狠狠咬上謝銘一口。
“謝銘!你到底準備干什么!”韓凜整個人都炸毛了,怒氣沖沖地嚷嚷道,那樣子像極了準備干架的……狐貍?
好吧,謝銘其實沒見過幾只狐貍?;脑夏切┮吧鷦游镆桓惺艿剿臍庀?,就跟見著天敵一樣,早就麻溜地全跑了。
謝銘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閉起眼睛似乎是在側耳傾聽著什么。
韓凜眨巴眨巴眼睛,一雙白色的小小三角耳朵從她頭頂冒出來。她將注意力集中在謝銘傾聽的方向,卻什么都沒聽到。
不過倒是有一種微弱而奇怪的靈能擾動正在變得越來越清晰,顯然有什么靈能驅動東西正在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快速靠近。
“這是……飛艇?”
“嗯,一共七架,成攻擊隊形從西南方向高速接近,五分鐘后到達黑石鎮(zhèn)。這個速度和靈能特征,應該是兩艘鵜鶘級軍用運輸艇,運輸艇上一共三個四級靈覺者的靈能波動,還有五艘禿鷲級對地攻擊艇。這是一個完整的獵殺編隊,專門用來對付靈覺者的,搞不好高空還有負責支援的其他聯(lián)邦飛艇?!敝x銘給出了目標更為詳細的信息,“果然有人盯上我們了?!?br/> 韓凜驚訝地看著他,想不通為什么謝銘作為一名醫(yī)生卻能一口報出自由聯(lián)邦這些艦艇的信號。要知道在韓凜看來,這些人類倒騰出來的又破又笨的大鐵殼子基本都一個樣,簡直比破爛強不了多少。
這年頭醫(yī)生都這么硬核的?對武器裝備做不到如數(shù)家珍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醫(yī)生?
另一方面韓凜則是驚訝于謝銘的感知范圍之廣,謝銘不僅比他更早地感知到對方的存在,甚至連型號都一清二楚。
高級靈覺生命的靈能感知分為兩類,即主動感知與被動感知。
主動感知顧名思義,是主動將意識通過自有靈覺場進行擴大,一定范圍內的所有信息都能被捕捉到。
被動感知則是通過將自有廣域靈覺場與環(huán)境中的地球靈覺場進行耦合,像蜘蛛根據(jù)蛛網(wǎng)震動一樣,不用擴散自身意識就能接收到異常的靈能信號。
只不過這里的蛛網(wǎng)是無處不在的地球靈覺場,相當于高級靈覺生命其實是在白嫖。
這種感知方式的好處是節(jié)能環(huán)保,續(xù)航時間長還不容易暴露。畢竟主動感知就和防空雷達開機一樣,逮到對面的同時自己也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其缺點就是反應慢,而且精度實在拉跨,只能感知到一定范圍內的異常靈能信號。沒有靈能回路的普通人,除非做出類似于肉身突破音障這種離譜的事兒,否則根本感知不到。
這種手段強化起來也很麻煩,想要提升精度只能增強自有廣域靈覺場的強度和自身對靈覺場的控制能力。
目前看來謝銘不僅被動感知范圍比韓凜大,精度也比她高,這說明謝銘無論是靈覺場強度或者對廣域靈覺場的控制都在韓凜之上。
這可讓對自己本領十分自信而且很要強的韓凜有些受不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爭個什么勁,但被謝銘比下去后她就是感覺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