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來得很快。
但天氣并沒有因此立刻暖和起來。
聚會比想象的還要熱鬧,肖玉瓚和王博衍陪著坐了會兒,因為不能喝酒,肖玉瓚推說身子笨重,先領著王博衍回去了,偌大的后院兒留給他們一群人鬧騰。
解語喝多了酒就拽著寧慕心的袖子不放,誰來敬酒都要拔刀。
許冬榮和常護話多得厲害,姜承宇和孟望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大概是跟在許冬榮和常護這樣得人身邊,實在是心累的緣故。
不過孟望對常護更多是無語,姜承宇對許冬榮更多是崇拜。
常守倒是穩(wěn)重,喝得不多,也很照顧姜寶琴一個姑娘家的處境和情緒,反倒是周芋白喝多了抱著陸南婷不撒手,嘴里喊著漂亮姐姐,不知道是不是借此來故意遠離常護。
總之,那天陸南婷很開心,破天荒了喝了兩杯,但還是保持著清醒的意識,最后還是她幫忙把周芋白和姜寶琴送上的馬車,客人們都走完以后,小椒說肖墨生跟陸南婷還在門口聊了會兒天。
目前看來,彼此之間還是不抵觸了的。
只可惜這樣的相處時日實在不多。
柳氏的信件來了兩封催促,陸南婷也在那日的聚會之后踏上了回川渝的馬車。
肖墨生送陸南婷離開之后不久,肖玉瓚也終于迎來了生產(chǎn)之日。
比她想象的還要痛一萬倍,而且是持續(xù)不斷的疼,要用勁兒,還不能暈過去。
經(jīng)歷了多久肖玉瓚是沒有概念的,身邊的人進進出出,各種聲音在耳邊聽上去都是混亂的,其實不太能區(qū)別究竟是誰在跟她說話,具體說的是什么也不太記得了。
唯一還能夠清晰感覺到的感覺就只是疼而已。
好在王家很早以前就做好了萬全準備,肖玉瓚發(fā)動的時候不算太慌亂,很快就井井有條起來,加上肖玉瓚的身子體質(zhì)一直都很好,所以兩三個時辰過后。。孩子就落了地了。
哭聲洪亮得很,王博衍在外頭交集的等待著,聽見孩子哭聲的瞬間,臉上的擔憂終于多了兩分喜悅。
肖墨生也笑起來,喃喃道:“生了。。生了,聽這聲兒,姐夫,定然是個健康有勁兒的孩子!”
王博衍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些許激動,但這個時候還是不能進去的,孩子生出來了更亂,喬燕兒守在肖玉瓚床頭給她擦汗,一碗湯藥灌下去看她緩過神來了,才輕聲哄著讓她歇會兒。
肖玉瓚累得渾渾噩噩,知道有人在給她擦拭身子換干凈衣裳也動彈不了,迷糊間問道:“孩子呢?”
喬燕兒的聲音是笑著的,讓肖玉瓚安心不少,她瞇著眼縫,能聽見孩子的哭聲,卻看不見孩子在哪兒:“抱去洗了!待會兒裹好了就抱來給你看!你先歇會兒,沒事的,娘在這兒呢?!?br/>
肖玉瓚這才安心的擠出一絲笑容來,手被喬燕兒拉著,有娘在身邊,安心得很,好像真的就什么也不用擔心和操心了,心頭那口氣一松,肖玉瓚就直接睡了過去。
等到孩子抱來給喬燕兒看的時候,肖玉瓚已經(jīng)睡熟了,喬燕兒小心翼翼的抽回手,把孩子抱緊自己懷里:“男孩兒還是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