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個姑娘?”小椒一聽便眼睛放光,把管事的拉到一邊,“什么樣的姑娘?你說得詳細一些?!?br/>
管事的沉吟了一下,拿手在空中比劃:“大概這么高,黑黑的,瘦瘦的。。。很愛笑,性子倒是很樂觀,唔。?!彼nD了一下,隨后用很堅定的語氣點了點頭,補充道,“并且很有錢?!?br/>
一個很有錢,黑黑瘦瘦又很愛笑的姑娘,到肖墨生這里來做下人?!
既然有錢,為什么要做下人?
可疑,果然可疑!
小椒眨眼:“叫什么名字?”
“北星?!惫苁碌恼f完,客氣的問了小椒一句,“是這姑娘的家人拜托夫人四處找人的么?我瞧著她也像是正經(jīng)人家跑出來的,會念書識字,能跟大人說得上話,若真是家里人在找,那的確是要緊事,瞞著家里跑出來,想必家里人都要急死了?!?br/>
小椒笑笑:“多謝你告訴我這些,現(xiàn)在還沒有定論,要回去回話以后才知道,你先不要把我來問過的事告訴那位姑娘,否則她知道了,說不定馬上就又跑掉了。”
管事的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人只要還在宅子里,至少是安全的,真要是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話,找起來更是比登天還難了。
又跟管事的叮囑了幾句之后,小椒便趕回了王家。
一回去,小椒就把從管事那里聽來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說給肖玉瓚和喬燕兒聽了。
王博衍在二重門的小屏風(fēng)后面看書,小椒說完,才放下書慢慢走過來。
他手里還順便拿上了喬燕兒畫的畫像,打量兩眼,小聲道:“真人是黑是白,畫紙上的確看不出來?!?br/>
喬燕兒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肖玉瓚,揚眉問王博衍:“你瞧我和玉兒可黑么?”
王博衍正經(jīng)道:“不黑?!?br/>
“既然我們都不黑,小南婷怎么可能黑?!”喬燕兒對自己的畫像被這樣評判不大滿意,她把王博衍手里的畫像拿過來,嘟囔道,“我畫的本來就是白白凈凈的姑娘家,這丫頭聰明的很,我瞧多半是她了?!?br/>
說完,喬燕兒便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不能叫這個丫頭跑了,就算是要見面,咱們也得知道她在盛京哪里,這次人要是平平安安的,算是幸運,該拜拜菩薩感謝菩薩保佑,但咱們既然猜到她興許就在墨生身邊,那么說什么也不能放任不管,她娘都要急死了,這孩子瞧著文文弱弱的,真狠下心做起事情來怎么跟玉瓚小時候似的?”
莫名其妙被說到的肖玉瓚拉住喬燕兒的手:“娘,我以前一個打十個,這個是沒有可比性的!”
“你還挺驕傲了?”喬燕兒瞄她。
肖玉瓚嘿嘿一笑,對王博衍道:“博衍,你陪我娘走一趟吧,若那姑娘真是小南婷,你們正好把墨生也一塊兒帶過來,有什么話,咱們正好現(xiàn)在當面說清楚了,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來?!?br/>
王博衍自然都聽她的,這里有小椒照看著,不會有什么問題,喬燕兒也沒有異議,提起裙擺便朝外走,王博衍也緊隨其后,讓承安趕緊去備馬車。
兩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肖墨生的宅子前,眼見著小椒走了還沒有半個時辰,外頭又來人了,管事的大概猜到是誰,立刻就親自到門口來迎人,果然,馬車上下來的正是王博衍,旁邊這位看著年長些的人,想必就是從川渝趕到帝京,現(xiàn)下在王家照顧參將夫人的老夫人——肖墨生的生母了。
管事的是有眼力見兒的,瞧著了人,上前來便笑著問好:“參將大人,老夫人,大人現(xiàn)下正在書房里邊呢,老奴這就去告訴一聲。”
喬燕兒見這管事的立刻瞧出來他們是誰,也省了一番口舌,擺手道:“不用麻煩了,做娘的來看兒子,傳話來傳話去做什么?書房在哪里?直接帶我過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