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吼聲逐漸消散了,一道道可怖的轟鳴聲也逐漸消散,看來外面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束了。
神羽鳥控制著羽翼圓球,朝著岸邊浮去,片片羽毛重新落入獸體上,傲氣的曲大人再一次威風了起來,阿壯和幽雞子他們想偷走一根羽毛最后也沒能得逞。
眾人望著外面的景色,劫后余生之后,他們看著危險的圣隕之地也感覺親切了起來。
空中的虛影逐漸消散,眾人走上前去,伸出手觸摸著,發(fā)現(xiàn)那霸下的虛影和佛祖一齊化作血氣散去了,只剩下大地上的幾人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
“這一切只是一場幻境嗎?居然如此逼真!”幽荒感嘆道。
“恐怕這一幕上演了很多次了,應該就是來自上古的一場戰(zhàn)斗,這場戰(zhàn)斗導致了霸下的隕落,最后形成了圣隕之地?!?br/>
神羽鳥松了一口氣,若是真的上古戰(zhàn)斗余波,它的先祖就算是如來佛祖的親舅舅也不管用,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只渺小的螻蟻罷了,幸好只是幻境,不然真的扛不住。
“快看,那空中是什么,霸下和那佛祖留下了什么東西??!”水草姑娘眼尖發(fā)現(xiàn)了霸下消散的地面上,留下了什么東西,正在閃閃發(fā)光。
幽荒走上前去,當穿過那細碎的金色霧氣的時候,突然眼前鐘鳴聲響起,鐘聲化作字符將他包裹著他,將他朝著不知明的地方拉去。
金色的陽光灑落,面前的男子身著一席白衣僧袍。他在陽光下席地而坐,背后是一輪大日升起。
金光撒在他的側臉上,雪白的臉龐閃著光,如同一朵盛開的菩提花蕊。
這是一片沒有邊界的平原,這片平原向東無限高,向南無限深,向西無限遠,向右無限遠,平原里淡紅色的彼岸花正盛開著,一直延伸到荒原的盡頭。
隔著花,一個男子和僧人面對面而坐,他身著藍衣,一頭烏黑的發(fā)絲隨著風兒飄蕩著,身后是一輪黑月升起,如墨一般的夜色席卷而來,他手中有東西正在閃著光。
“幻境?如此真實?難道荒魂的力量還未散去?”幽荒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看看到底有什么貓膩。
“施主終于來了,貧僧已經(jīng)等候多時?!卑着凵诵χ?,指了指面前的茶桌,示意幽荒坐下。
“小子,別害怕,不是什么幻境,在這里沒人能夠傷到你。”藍衣男子如此說著,端起茶杯舉杯示意了一下。
“不知前輩請小子前來所為何事?”幽荒抱手作揖卻不敢坐下,忽然一陣風聲傳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盤膝坐下。
他手中正端著一杯茶水,兩片紅色的花瓣在茶水當中懸浮,茶水卻是碧幽幽的,其上散發(fā)著一絲絲蒸汽,聞起來令人口舌生津。
“從上古年間老祖和這個禿驢就在等你了,終于等到了,閑話少說,先喝茶吧。”藍衣男子端茶示意,幽荒只得苦笑著,端茶喝下一口。
滾燙的茶水入肚卻顯得冰涼無比,一絲絲清幽的香味直沖鼻腔,沒入了識海當中消失不見。
忽然一陣佛音從耳邊傳來,在耳邊環(huán)繞著,逐漸地浩大了起來,如同鐘鳴聲一般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在幽荒的感覺當中整個平原開始震動,而后發(fā)現(xiàn)居然是自己的識海在震動,那浩大如同荒山鐘鳴聲居然是從他的識海當中響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