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軒聽后雙眼有些泛紅,這六人都是自己的同事,平日關系都不錯,雖然在這個部門中,大家都有著隨時犧牲的覺悟,可是如今人死了,尸體還要被如此糟踐,曹軒內心很是痛苦。
“我和老和尚一人三個,曹科長你就在這里待會?!?br/> 曹軒聽了天寶老道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這六人已經是尸體,自己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天寧老道從懷中摸出一柄銅錢劍,向著六人沖了過去,慧覺方丈也快步跟上,很快二人便與那六個死人打了起來。
曹軒站在原地越看越是皺眉,只見自己六個手下出手狠辣,沒有半分遲鈍,都是他們最拿手的搏擊之術,而且只攻不守,完全是在對拼。也幸好慧覺方丈和天寶道長身法靈活沒有受傷,卻也奈何不了對方,如果再繼續(xù)這么下去,兩人肯定討不到好的。
場中的天寶道長,越打越是郁悶,之前以為只要幾張鎮(zhèn)尸符輕松就可以搞定,沒想到這東西居然不怕符箓。自己費力將一張符箓貼在對方眉心,不想,對方一把撕了下來,自己還險些中了一拳。
這時的天寶道長有些后悔,如果手中不是這沒什么用處的銅錢劍,而是一把精鋼寶劍,自己也不會左躲右閃如此狼狽。抽空瞅了一眼身旁的慧覺方丈,卻見慧覺方丈比他輕松的多。
可能是慧覺方丈早有預料,沒有去做多余的事情,運起內息,過來一個便一掌拍出,對方就被擊飛了出去,等爬起來再攻來的時候,另外一個也被擊飛了出去,所以慧覺方丈過來一個便擊飛一個,始終只需要面對一個,也就顯得閑庭信步很是輕松。
其實慧覺方丈也是心中叫苦,他用的是剛猛的路子,對方每中一掌必然會被震傷臟腑,可對方依然沒事人一樣爬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如此下去慧覺方丈自己也清楚撐不了多久。
眼見天寶道長和慧覺方丈邊戰(zhàn)邊退,曹軒終于咬牙掏出了手槍,瞄準攻向天寶道長的一個就是一槍,槍口的火焰瞬間照亮了礦道,借著這點光亮,曹軒清楚的看到子彈射中了對方的額頭,那具被控制的尸體踉蹌了一下向后倒去,再也沒有站起來。
通道重歸黑暗,曹軒依舊望著尸體倒下的地方,心中有些難過。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對自己的同僚開槍,哪怕只是一具尸體。
“有效果,繼續(xù)開槍。”天寶道長見手槍有效,出聲催促曹軒繼續(xù)開火。
曹軒沒再猶豫,心中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對著剩下的五具尸體連連扣動扳機。知道手槍發(fā)出“咔咔”的響聲,曹軒才停了下來,雙手默默垂在了身邊,像一具雕塑一樣,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慧覺方丈走了回來,看到曹軒滿臉淚水,雙手合十,輕輕的說道:“佛曰: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又曰:心不變,萬物皆不變。他們靈魂已脫苦難,你心不便,又何必在意這空花虛幻呢!”
曹軒眼中有了些神采,對著慧覺方丈感激的說道:“多謝方丈開導,我已經想明白了,既然他們已經犧牲了,我就一定不能讓他們白死?!?br/> 說完,曹軒來到了六具尸體旁邊,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事,也是自己的戰(zhàn)友,曾經相處的一幕一幕都浮現(xiàn)眼前,有過嬉笑怒罵,有過喝酒打諢,也有過并肩戰(zhàn)斗,如今卻只剩下了自己……。
曹軒哽咽者幫這些曾經的戰(zhàn)友合上雙目,整理了衣衫,將六具尸體搬到沒有積水的墻邊,擺放整齊,退后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久久沒有直起身。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呦,還開起追悼會了。正好又有和尚又有道士,是不是再做場法事?”
曹軒直起身子,滿眼怒火,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了過來,正是這次行動的目標——陰一銘。
“你終于有種出來了?!碧鞂毜篱L大聲說道。
陰一銘沒有理睬他,繼續(xù)不急不緩的向眾人走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曹科長,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和你做交易,呸!你先把他們的命還了。”曹軒指著墻邊的尸體,憤怒的咆哮道。
“曹科長,你先別忙著拒絕,還是先聽聽我的條件再說?!标幰汇戭D了一頓繼續(xù)說道:“只要你們退出h縣,不要再過問h縣我陰山派的事情,我就放你們三人離開?!?br/> “哈哈哈~”曹軒聽后,氣的笑了起來,“你還是糊弄鬼吧,即便我答應你,你會相信?你是不是又在布置什么陰謀詭計,估計拖延時間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