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軒哥是不是太不靠譜了?”大虎甩著手里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不滿的問道。
一邊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翻動著手里同樣的一份錄取通知書,附和道:“就是,這學校在我那個年代可是著名的野雞大學?!?br/> “我看這挺好的啊。大虎你就不是學習的料,去哪兒不是混?”說完又看向眼鏡男說道:“你不是吵著要去建安嗎,管吃管住的多好,你還挑三揀四,信不信我再把你送回曹軒那里去?!?br/> 眼鏡男一個激靈,趕忙將通知書收好,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不去,死也不去了,那地方我受夠了?!?br/> “我覺得那地方挺好挺適合你的,你看你去了一個多月,這不都胖了一圈?!?br/> 風建春邪邪的笑著說道,眼鏡男卻畏懼的向后縮了縮,討好的說道:“老大,您就別嚇我了,那地方我真怕了,我給您當牛做馬還不行嗎,千萬別把我送回去了。”
一旁的大虎見眼睛男的慫包樣,也湊上來打趣道:“你不是說你是注定要改變這個世界的男人嗎?吃了幾只燒雞就慫了,要是換乘你大虎哥我,一定把他們吃窮了?!?br/> 眼鏡男眼睛立刻變的濕潤,“大虎哥,你試試,連著一個月頓頓燒雞吃到撐,你能受的了,我喊你爺爺!”
大虎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半個月我應該能受的了,要不我吃半個月燒雞,你喊我爹?”
眼鏡男聽了這話,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風建春見狀笑著說道:“大虎,別逗他了,這小子已經夠倒霉了。”
風建春確實覺得這眼鏡男挺倒霉的,都說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做合適的事情,這貨卻都是擰著做的。七月十五那夜,這倒霉蛋在水晶骷髏消失后,赤裸著身體出現在了元開大廈樓頂,也不看看周圍什么情況,站起來就對天哈哈大笑,口中還喊著“我沒死,我tmd沒死,雷都劈不死老子……”,讓愣在一邊的王老根誤以為是潑婦葉靜宜臨死召來的救兵,狠狠一腳踹暈了過去。
后來曹軒帶人過來,將昏迷不醒的眼鏡男和李濤一起帶走了。昨天早上才將這貨送過來,還把風建春拉倒一邊,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建春啊,這次可是給你送來了一個寶貝?!?br/> 風建春還沒搞清狀況,就見曹軒掏出三張大學錄取通知書和一個身份證,說道:“這小子想去建安,你就陪著過去,看著他點兒他,以后你就是他監(jiān)護人了,他出了事我可是要找你麻煩的?!闭f完,不等風建春反應過來就跑回車上。
曹軒走后,風建春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最上面幾個大大的金字寫著“建安科技學院歡迎你”,心中除了驚訝,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前段時間班里的同學會都沒叫自己和大虎,不就是嫌棄自己兩人沒考上大學嗎?如今咱不是也有學校要了嗎?看這學校的名字感覺還是個不錯的學校。
不想,一邊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眼鏡男卻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這只不過是所野雞大學。”
雖然風建春不太明白“野雞大學”是啥意思,不過聽眼鏡男說話的那語氣,就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學校了。
風建春看向手中那張嶄新身份證,只見姓名是毛豆,出生年月居然和自己是一天,再看地址也是自己家的地址,風建春頓時有些郁悶。哪有這么巧的事,怎么看這眼鏡男都像比自己大一輪,曹軒他們這也太偷懶了吧??上Р苘幰呀浥芰耍蝗伙L建春真想把東西再摔回他臉上。
風建春沒好氣的喊這個叫做毛豆的眼鏡男跟自己進屋,準備好好問問他,沒想到這貨一進屋看到沙發(fā)倒頭就睡,喊都喊不起,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正在風建春家等著蹭飯的大虎,一見這貨醒來趕忙過去“噓寒微暖”,結果被這貨一句“我是注定要改變這個世界的男人,以后就跟哥混,抱你吃香喝辣美女如云?!?,氣的大虎對他一頓臭罵。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眼鏡男,摸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說了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結果差點沒把大虎笑背過氣去,不過他后來講的故事,卻讓風建春二人驚訝的合不攏嘴。
眼鏡男說他來自2018年,本名卻不叫毛豆,毛豆只是他的筆名。他技校畢業(yè)后找不到工作,干脆就宅在出租屋中寫起了網絡小說,靠著當槍手勉強還能糊口。曾經一個要好的發(fā)小勸過他幾次,說寫小說死路一條,他偏不信,還夢想著有朝一日靠碼字成神,從此住豪宅、開豪車、迎娶白富美,從此走向人生的巔峰。結果最后卻因為借錢不還,被這唯一的發(fā)小也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