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到底是錦衣玉食里長大的孩子,實際上沒受過什么磨難,沒有吃過生活的苦,多多少少有些無病呻-吟。
尚信惱了,眼眶不由得發(fā)紅,“你笑什么?”
暮兮沒理會尚信的低氣壓,沉聲道:“我有什么好看不起你的,你以后再這樣想的時候,就想想我,你就好受多了!
尚信看著把面撈到白骨瓷大碗里,淋上剛才做好的鹵。她的動作熟練,神態(tài)自然,宛如新生兒白嫩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看不到毛孔,大眼睛水汪汪的,紅唇習(xí)慣性輕抿。
尚信的語氣不由得柔和了,帶著不可見的溫柔,“想你的什么?”
“嗯,”暮兮想了想,輕緩開口,“說起來就是一個很長又很大眾的悲情故事,還是別說得好!
“我想聽!
暮兮用白色的毛巾圍著,端起碗,放到托盤里,往外面走去,“父母去世,從小離家,孤苦無依,還有,被你家牧老頭搶過來做了壓寨夫人!
暮兮把碗放到餐桌上,“家里有李嫂腌制的咸菜,你要吃點嗎?很利口的!
尚信不是滋味的應(yīng)著,“好。”
“看在你提醒我的份上,我給你分享分享我的經(jīng)驗吧,”暮兮露出燦爛的笑,“我們這輩子唯一選擇不了的就是我們的身世,就算是錯,那也不是我們的錯。如果你真的無法釋懷,一定要介意的話,就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到大家想到的就是你的豐功偉績,就沒人在意你的身世了!
“你直接說我現(xiàn)在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我那上不了臺面的身世不就好了!鄙行拍闷鹂曜訃L了一口面,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面,卻偏偏可口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