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剛想回頭罵一句誰家的登徒浪子,就看到了尚信那張嘴角上揚的俊臉,清晰地眉眼,干凈的面容,嘴角的輕笑,簡單的t恤牛仔褲,勾畫了他完美的身線,活脫脫一不食人間煙火的鄰家大男孩。
暮兮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抿了抿唇,聲音里卻透著熟人間的嬌嗔,“干嘛嚇我?”
“嚇得就是你,”尚信的大手隨意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像個起了壞心思的孩子,“良家女孩!
暮兮聽到這個稱呼,臉刷的就紅了,狠狠地瞪了眼尚信,“還不是你的錯!比缓笙肫疖擒遣话驳溃骸败擒恰!
“唉,”尚信假裝為難的嘆了口氣,“被老巫婆狠狠地批了一頓,我賠了半天罪,才放過了我。不就是破了皮嗎,不知道人還以為傷筋動骨了!
暮兮看他一本正經的無語樣,樂的咯咯咯的笑,打趣道:“當然,傷在孩身疼在娘心。”
“那還往我身邊湊,我壓根就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
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婚事變成一場交易,暮兮知道,他們是一樣的人,表面越顯得不在乎,心里就越在乎,勸道:”以后你千萬別像今天這樣了,我沒事的,不過是被人說幾句,比這難聽的我都聽過,又不會少一塊肉!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尚信的身份,官大一級壓死人,身份大一級也會壓死人,向他們這種出身,注定是被拿來犧牲的。所以很多的時候她唯一想的就是息事寧人。
尚信看著眼前的女孩,那雙黑亮的大眼睛里盡是認真,漂亮的很詭異,卻在她小巧的臉上顯得有些深沉,他心不由得一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我是男人,照顧女人是應該的,以后別讓我聽到這個!
暮兮的心莫名的一暖,又告誡自己誰知道是真是假呢。況且,第一次見面他不也在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暮兮嘆了口氣,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