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羽佳靠著辦公桌坐著,手里拿著一把梳子把玩著,翻轉(zhuǎn)著看,似乎那不是梳子,那是一件寶物。有點(diǎn)像鑒寶專家。/p
“來了?!彼f,她說話的語氣有點(diǎn)像和家人打招呼。/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p
“玻璃窗有好多灰塵,你幫我擦一擦?!焙鸺岩贿吙粗嶙右贿呎f。/p
原來是讓我擦玻璃啊,我以為是什么大事呢?我心里松了一口氣。但一想,感覺不太對勁,我這么一個青年才俊,這么風(fēng)度翩翩的人兒,怎么淪落成擦玻璃的工人了呢?老子現(xiàn)在是赤手可熱的億萬富翁,能干這活嗎?/p
“馮起承,這有一盒巧克力,你先吃一塊再干,這巧克力是法國的?!焙鸺颜f。/p
怪的是,胡羽佳這么一給我客氣,我一下子沒什么脾氣了。她的巧克力,是從法國進(jìn)口的,這么稀罕的巧克力要給我吃,公司里的其他人,誰又會有這個待遇呢?或許,她對我有意思了,或許,名義是讓我?guī)退敛A?,?shí)際是想犒勞我一下,以此來表揚(yáng)我最近出色的工作業(yè)績。/p
不過,總這么撅著屁股擦玻璃也不好吧,這有點(diǎn)太掉價(jià)了,要是讓杜詩云看到了,這面子何在呢?不過,這面子那面子的,其實(shí)也不那么重要。我馮起承還不算是一個人物,人物又怎么樣,那韓信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娘L(fēng)云人物啊,他沒混起來的時候,被街頭的小混混欺負(fù),讓他鉆褲襠,他不也鉆了嗎?后來,韓信被封侯,遇到當(dāng)年那個小混混的時候,他一笑而過,這才是男人的氣量啊。他風(fēng)云人物韓信能鉆別人的褲襠,我馮起承擦個玻璃又有什么。她胡羽佳要是讓我給她擦皮鞋,這個嘛,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p
玻璃被擦我得很亮,很透明,我甚至覺得擦玻璃都快要成我的一技之長了。不知道世界有沒有擦玻璃這個專業(yè),估計(jì)是沒有。我突然想到自己可以開個清潔公司的,想到這里,我很興奮,我把抹布重重地甩在臉盆里。/p
“怎么了,馮起承?!焙鸺褑枴?p
“胡總,我想問一下,我們集團(tuán)公司大樓那個玻璃幕墻是不是該擦一擦呢?”/p
“是啊,是該擦了,你想去擦?”胡羽佳問。/p
“我想找?guī)讉€人,把清潔大樓玻璃的活給接了。”我說。/p
“你這是干私活??!不過,你這個建議很好,干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影響工作,還有,這個活很危險(xiǎn)啊,這么高的樓,能行嗎?”胡羽佳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