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過,因為泰拉的特殊環(huán)境,很多自然作物都無法生長。
因此,有些東西的價值自然就是很高的。
比如說,酒。
當然,這個酒指的是真正意義上,用糧食或者水果汁做出的含有酒精的飲料。
烏薩斯人他們那種扭轉(zhuǎn)醇兌水加糖的東西,不能稱之為酒,整個泰拉除了烏薩斯人,基本沒有幾個喝得下去的。
而這其中,尤以葡萄酒最貴。
當初高盧還在的時候,高盧境內(nèi),有至少數(shù)個國際性的知名大酒莊。
這里出產(chǎn)的紅酒,在整個泰拉都是知名的產(chǎn)品,價值高,味道好。
相較于除了魚頭烙餅羊雜碎布丁以及死面切糕這一類能吃但是肯定不好吃的維多利亞伙食,高盧人善于烹飪,并且懂得食用的情調(diào)。
甚至當初,高盧和敘拉古兩國因為某些事,還起過爭端。
這個某些事,就是吃。
因此,在維多利亞人吞并了高盧之后,大規(guī)模的機器釀酒取代了手工作坊,維多利亞人并不喜歡喝紅酒,他們更喜歡來的痛快的威士忌,因此,高盧紅酒一下成為絕唱。
但是,在一些大人物手中,高盧的紅酒,還是會有些存貨的。
畢竟那么大的國家,每年生產(chǎn)的紅酒是個天文數(shù)字,肯定有很多賣不出去。
魏彥吾的辦公室后面,就有一個酒格,酒格里一瓶瓶插得都是昂貴的各種酒。
高盧的紅酒,維多利亞威士忌,烏薩斯伏特加,敘拉古的香檳等等,滿滿一架子。
這些酒,其實魏彥吾也不怎么喝。
畢竟文月公主很擔心他的身體,就魏彥吾這個年紀,平時再抽煙喝酒燙頭的,搞不好就駕鶴西去接引瑤池了。
所以,這片墻堆了整整半墻的名貴酒水,足足三百多瓶。
但是現(xiàn)在,一眼望去,空了快一半了。
而這些酒水失蹤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瓶昂貴的敘拉古香檳。
“吱吱吱...”
鋒利的鋼爪像是切豆腐一樣在玻璃瓶脖頸附近滑了一圈,魁梧的魯珀族漢子伸出手對準這瓶香檳的瓶口處一彈。
就和護士們彈安瓿一樣。
“啪!”
一瓶香檳酒就被打開了。
“來來來,喝喝喝,滿上滿上。”
將魏彥吾身前的花盆端過來,沃里克將半瓶香檳傾倒進去,自己把剩下的半瓶倒在自己身前的湯桶里。
“干了老哥?!?br/> 狗憨批端起手里的湯桶。
“好,干了老弟。”
魏彥吾也端起花盆,倆人碰了一一下,一起仰頭,兩張都不小的大嘴張開,各自把各自的那半瓶香檳飲盡。
“嗝兒?!?br/> 香檳是氣泡酒,喝完的魏彥吾滿足的打了個嗝。
他那張本來是青綠色的臉龐,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變得通紅,整個人目光渙散。
嘴里本來標準的炎國官話,也變成了一嘴的天京片子。
“老弟啊,嗝。”
魏老二說著,抓過桌上白雪剛?cè)ベI回來的一把花生米,放在手里搓了搓,吹掉花生皮,丟進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著。
“老哥我,混的憋屈啊?!?br/> “行了我知道我知道?!?br/> 沃里克一邊說,一邊撅下桌上的半只燒雞,啃排骨似的邊啃邊說。
對于眼前這個明顯喝酒進入了第二狀態(tài)的老頭,沃里克心里有些難受。
魏老哥是個不錯的人,雖然看著挺嚴肅的,但是畢竟是在這種工職地方當差,而且,從那個破舊的桌子就能看出來,想必魏老哥混的也不是很好。
一把年紀了,還在這看大門,平常壓力肯定很大。
沃里克以前在地球時候的奶奶團閨蜜們,有個奶奶的老伴就是這樣,在市委看大門,說是個公務(wù)員,但是實際上屁都不算。
那老頭就和魏老哥一樣,經(jīng)常來找自己老爸喝酒,然后一邊哭一邊訴苦。
因為那位叔叔每次來,都會拿一大堆過年單位發(fā)的中秋節(jié)剩下來的各種點心啥的亂七八糟,所以沃里克對他的印象很深。
“不!嗝兒。你,你知道個,個屁!”
把手里的花生皮劃拉干凈,魏彥吾一瞪眼睛。
然后長出一口氣。
“想,想當初,我和我妹子,兩,額,兩個人來到這么個破地方,為的是什么?”
說著,魏彥吾一拍大腿。
“為的不就是,保護好她,離開我那個,啥也不是的倒霉兄弟嗎?!?br/> “可我好不容易,把我大外甥女一把屎,啊嗝兒,一把尿的伺候大,誰成想,等這一張大了,她卻反過來,開始用我當年教她的那些東西,數(shù)落我的不是了。”
跟沃里克一樣,魏彥吾卷起桌上那半只雞,撕下一個雞腿,一邊啃一邊說。
“沒事沒事,小孩都這樣,長大了就好了?!?br/> 因為數(shù)據(jù)化的關(guān)系,沃里克即使已經(jīng)喝了半面墻的酒了,卻一點醉意都沒有,看著眼前往外倒苦水的中年男性,只好出言安慰。
“放屁,還小孩,都他娘的,二十,二十,二十六了還小啊。”
魏彥吾聞言吹胡子瞪眼。
“老弟你不知道,我那大外甥女,隨她媽,長得利索,標致?!?br/> “但是這么些年,似乎被,嗝兒,被我?guī)牧?,一著急就掄刀嚇唬人,還滿嘴的臟話?!?br/> “我也相管,可是沒機會管啊。”
魏彥吾說到這,就和那些其他的喝醉中年男子一樣,一低頭。
“孩子大了,我也不能干預太多,我這也忙,一天到晚的沒個消停時候?!?br/> “她這也年紀不小了,我總尋思,讓她改改脾氣,收斂收斂,要不然,將來連個老爺們都找不著,當一輩子女光棍,那多要命。”
“可誰成想,我家那口子,現(xiàn)在和我大外甥女聯(lián)起手來對付我,你說我容易嗎?!?br/> 沃里克把燒雞丟進嘴里,嚼了幾口咽下去。
“那是,大外甥女這點做得是不地道?!?br/> 狗憨批深知,這個狀態(tài)下的男人需要的不是建議,而是贊同,就跟叛逆期的孩子一樣。
“有機會跟咱們大外甥女說說,帶來我看看,我?guī)湍銊駝瘛!?br/> 一邊示意一旁站在那里客串服務(wù)生的中二病小孩再去整點酒嚼裹來,沃里克再拿起一瓶維多利亞的威士忌,伸手一劃,一彈。
崩!
端過魏彥吾身前的花盆給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