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彥吾不是沒見過因為某件事,就把別人的孩子視如己出對待的。
對面就坐著一個。
自己也是這樣。
可是,他們都是因為,這個孩子,和自己有或多或少的關系,才如此的。
陳sir是自己的大侄女。
槐琥是老鯉的故人之子。
他們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他們和自己的關系匪淺。
可是,眼前的沃里克不屬于德克薩斯家族。
也和這個已經(jīng)被滅族的小姑娘肯定是萍水相逢。
至于為什么。
你覺得有尊大佛在,誰敢隨意清算他們?
如果他真的和德克薩斯家族相熟,那敘拉古的清算行動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
所以...
看著面如平湖,只是坐在那吸溜著茶水,平靜淡然的沃里克,老魏有些難以自辨。
他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至于為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小丫頭做到這個地步?
千里迢迢,將她從敵口中救出來,然后帶著她一路上躲過了不知道多少仇殺,費盡心力的找到這么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后,還親自帶著她過來劃道。
而這,僅僅是為了給這丫頭一個活下去的保證?
“兄弟,值嗎?!?br/> 連世事洞明的老鯉都驚詫地問道。
沃里克笑了。
到底還是人間自有真情在,現(xiàn)在好大哥們已經(jīng)開始擔心自己的養(yǎng)老問題了。
“值啊,我還沒當過別人父親呢,這小姑娘叫我一聲爹,我不能白占這個便宜啊?!?br/> 沃里克說著,拿起桌上的勾兌酒,打開瓶塞。
“來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這酒可是我老家的特產(chǎn),不得不嘗?!?br/> 沃里克說著,給仨人一人倒了一杯。
“來,大侄女幫你叔叔收著?!?br/> 倒完了之后,沃里克將剩下的瓶子遞給一旁的陳sir。
大龍女卻定定的站在原地像是沒看見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林雨霞見狀,適時的湊了上去。
“叔叔,給我吧?!?br/> 小老鼠帶著得體的微笑,伸手接下了沃里克手里的瓶子,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一點也不讓在場的氣氛覺得尷尬。
“讓你見笑了兄弟?!?br/> 魏彥吾嘆了口氣。
“沒事,孩子嘛?!?br/> 沃里克說著,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看老哥身后這位便宜大侄女的打扮,肯定是在衙門口里當差的,這種人時間長了身上自然有一種傲氣。
當初沃里克有個鄰居家里在派出所當輔警都覺得自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能理解。
再說了,好看的女孩還是小輩,總是有特權的。
端起杯子,狗憨批一飲而盡。
“我也不多說,話都在酒里,我先干了。”
一張嘴把酒灑進嘴里,憨批吧唧吧唧。
味道怎么說,能喝,肯定不好喝。
甚至有股子水銹味道。
嗯,看來回去得給屋里找個通下水的。
另外的三人對視一眼,老鯉在桌下的手悄悄捏了個決。
然后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
好家伙,這一口,差點沒讓他干嘔出來。
老鯉的舌頭是很刁的。
酒和茶這種東西,在場的沒有比他更懂的了。
這一口邪能液體下肚,老鯉的臉頓時抽抽了起來。
但是,還沒來得及嘔。
一股奇異的能量順著這股喝著跟鐵銹水摻了醫(yī)用酒精一樣的液體在體內(nèi)流轉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