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覺得自己很舒服。
她躺在一塊草地上,枕后的樹樁被厚厚的苔蘚覆蓋著,柔軟濕潤,雖然堅實,卻并不讓她覺得硌的頭疼。
柔軟的草地包裹著她身軀,天空蔚藍。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愉悅了。
“你就打算這么一直慵懶下去嗎。”
然而,就在她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時,一個和她幾乎一摸一樣,卻聽上去就比她大很多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一張臉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中。
那是一張和她近乎一抹一樣的臉。
除了雙眼是瑩綠色,發(fā)色也有一抹瑩綠色的挑染之外。
“你是誰?!?br/> 有力的雙腿在草地上一旋,柔韌性極佳的腰肢讓德克薩斯從地上一個黑狼打挺跳了起來。
翻過身,德克薩斯戒備的看著對面的人。
這回因為站起來的原因,德克薩斯能夠明顯看清來人的全貌。
但是,令她驚詫的是,來者居然和她穿著一抹一樣的衣服。
而且,身高比她高出一截不說,身材也...
德克薩斯其實個頭在這個年紀已經(jīng)不算貧窮了。
但是,對面比自己大了一號的‘德克薩斯’那何止是不貧窮啊!
簡直是個富翁,不對,是富豪!
“你大可不用這么慌張。”
綠瞳的德克薩斯笑了笑,笑容帶著一絲德克薩斯沒有的成熟。
“我只是你罷了?!?br/> 小德克薩斯一愣。
什么叫我是你。
“現(xiàn)在,我們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了,想必,你已經(jīng)碰見拉普蘭德了吧。不然,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br/> 大德克薩斯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現(xiàn)在的德克薩斯不可能擁有的風韻。
“所以,你想好接下來做什么了嗎,小小的我?!?br/> 大德克薩斯一笑。
“我為什么要去想?!?br/> 小德克薩斯站直。
“嗯,確實是我的風格?!?br/> 大德克薩斯也不生氣,瞇起眼睛。
“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想很多事情,確實很麻煩。
可是,你真的不打算,知道父親的過去了嗎。
家族的滅亡原因,你為什么會被父親救下來,他又為什么會對你這么好...
這一切,你不想親手弄清楚嗎。
你曾經(jīng)想過顛覆敘拉古的夢,你都忘了嗎。”
大德克薩斯說著,坐了下來。
“好了,不要這么敵視我,我說過,我就是你。
如果沒有我,現(xiàn)在的父親,也不會是我們的父親。”
大德克薩斯說完了,靠在剛才小德克薩斯靠著的樹樁上。
“你到底想說什么?!?br/> 小德克薩斯還是沒有放松戒備。
“沒什么?,F(xiàn)在的你很迷茫對吧?!?br/> 大德克薩斯轉(zhuǎn)過頭,那對現(xiàn)在的小德拍馬都趕不上的人心晃蕩了一下。
小德克薩斯下意識一皺眉。
下作。
“不用急著否認,我說過,我就是你。
所以,我只是來給你一點建議。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孤身一人了,有迷茫的時候,不妨去問問父親。
記住,現(xiàn)在的你,不是一頭孤狼?!?br/> 大德克薩斯說著,翻過身,那對下作的東西消失在了小德的視線中。
然后,更加下作的渾圓出現(xiàn)了!
小德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屁股。
差的這么多嗎?
“而父親,也遠比你想象的要值得依靠。
不需要不好意思,像個一般的女孩那樣,去跟他撒嬌吧。
他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說完,大德克薩斯就像后背長了眼睛一樣,對抱著自己小屁股的小德克薩斯補充道。
“還有,不用奇怪,這副身體也是你擁有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乖,放下心中的執(zhí)拗。
你現(xiàn)在不再是切利尼娜德克薩斯了,你現(xiàn)在,是切利尼娜沃里克。
好了,我也該走了?!?br/> 說完了,大德克薩斯猛地跳起來,雖然身上比小德克薩斯豐腴了那么多,可是動作卻絲毫不顯得累贅。
反而有種協(xié)調(diào)的美感。
“再見了?!?br/> 擺了擺手,大德克薩斯就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消失在了空氣中。
小德克薩斯眼睛一縮。
然后,從空中似乎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切利尼娜,醒醒,醒醒。”
是父親。
德克薩斯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沙發(fā)上。
一旁,是靜靜坐在身邊的父親。
而她身邊的沃里克,從心里長出了一口氣。
媽的,嚇死狼了。
因為數(shù)據(jù)化的關(guān)系,沃里克其實是不需要睡覺的,但是他怕打擾到睡覺的德克薩斯,就閉目一直在休息,同時在想一會德克薩斯醒了,怎么跟她解釋那個很重要的問題。
結(jié)果誰成想,正呆著好好地,突然間,自己這便宜閨女就跟瘋了一樣,大半夜撒癔癥,猛地坐了起來!
然后,一個后旋踢。
正中沃里克大臉蛋子。
當然,自己這便宜閨女的小腳丫子小小的,白白的,不大點一個,也沒多大力氣,連沃里克的防御都沒破掉。
但是,狗憨批確實是嚇了一跳。
這孩子是怎么了,喝了貓尿了是怎么的。
這是前世老范家的土話,喝貓尿撒癔癥,各位書友不信的可以去找自己的凱爾希嘗試一下。
“父親。”
清醒過來的德克薩斯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不動如山的沃里克,怔了一下。
然后,腦海中那個可惡女人的話,如今還歷歷在目。
“父親遠比你想象的要值得依靠?!?br/> 德克薩斯思索著這句話,望著靜靜的坐在原地,像是等待著什么一樣的沃里克,咬了咬嘴唇。
坦白來說,她是不想讓父親再卷進自己的這攤破事當中的。
她權(quán)當過去的德克薩斯死了也可以,但是,剛才的夢告訴她,她忘不了。
她也無法像個行尸走肉一樣活著。
咬了半天的唇,德克薩斯想到了那個可惡女人的下半句話。
“像個普通的女孩那樣,去跟父親撒嬌吧?!?br/> 但是,她不是個普通女孩。
記憶中的自己,也從沒和那個薄情的男人撒過什么嬌。
六歲開始,她就在祖父和他的安排下,學習那些東西,從未停止。
她甚至不知道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是怎么和父親相處的。
當然,仔細想想,她也不是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