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了采韻不是在他們剛才雙修中途來打攪,不然血壓真的要升高了。
聽到這道敲門聲,余澤心里不禁暗中感嘆了一聲,隨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姬凝霜。
姬凝霜同樣在看他,她原本還因為自己與余澤的曖昧氣氛被打破有些不悅,但此刻看到少年的目光時,心里卻似乎產(chǎn)生了某些異樣。
隨后,她眼里閃過一抹戲謔,見他正欲起身去換衣服,立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繼續(xù)坐在自己的身旁即可。
真要玩這么大么……在理解了姬凝霜的意思會后,余澤不禁有些震驚地看她,他的衣服現(xiàn)在都扔在地上,而姬凝霜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里衣。
這會兒要是采韻進來的話,恐怕三觀都要崩塌了。
“你有何事需要半夜稟報?”
下一刻,姬凝霜慵懶的聲線開口問道。
采韻遲疑了下,道:“此事事關重大,奴婢可否進房……”
“我方才在入定修煉,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了衣服,暫時不便見人。”
姬凝霜語氣隨意地回答外頭的侍女,隨后瞥了眼身側(cè)的少年。
清冷眼神中,似乎透著一絲魅惑。
只見她伸手牽住余澤的一只手,讓他摟著自己的腰,然后微微低頭凝望著他的眼睛,眼神魅惑,語氣卻無比平靜地說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微微低頭,再度與他擁吻在一起。
外頭的侍女心里懷著疑惑,但還是將方才平城中心的一起爆炸事件大致地說明了一遍。
“那起爆炸是在一個廢棄的區(qū)域中出現(xiàn)的,因此沒有造成什么傷亡,但爆炸之后,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洞天遺址。”
采韻說道:“奴婢還沒來得及前往,就先來向您稟報此事?!?br/> 而在這時,屋內(nèi)卻稍稍安靜了一會兒。
采韻見狀,不禁遲疑了下,試探性地喊道:“宗主……?”
“嗯……你可以進來了?!?br/> 聽到這話的采韻推開了房門走進了屋中。
總統(tǒng)套房的環(huán)境極好,通過走廊,便看到了穿著白色宮裙的美人,她猶如一朵冰山雪蓮,高貴冷艷,坐在露臺前,俯看著城市夜景。
但不知為何,她的衣裙似乎有些皺褶,而略顯凌亂的青絲,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的魅惑。
“他是……今日參加靈氣考核的那個孩子?”
采韻很快便是發(fā)現(xiàn)了正坐在床榻邊的少年,他此時剛剛睜開眼睛,似乎剛從入定修煉中醒來。
余澤沖著采韻微微點了點頭,隨后便是恭敬地說道:“今夜多謝姬宗主的教導,弟子先告辭了?!?br/> 姬凝霜回眸瞥了少年一眼,嗓音清冷道:“去吧?!?br/> 余澤起身辭別了姬凝霜。
直至這時,采韻的頭上都還冒著無數(shù)的問號。
為什么余澤會在宗主的房間里……?
而且竟然還坐在她的床上……宗主不是一向有潔癖的么?
“他的天賦不錯,但領悟力差了點,所以我讓他今日到酒店來找我,再私下教導他一番?!?br/> 仿佛知曉采韻在想些什么,姬凝霜絕美容顏不見喜怒,淡然道:“把你剛才所了解的事情大概都說一遍吧?!?br/> 明明剛才說過一遍了,莫非宗主剛才沒聽見我說了什么……?
盡管心里有些疑惑,但采韻還是將方才的事情大致地講述了一遍。
姬凝霜沒吭聲,清麗素雅的俏臉上帶著思慮。
而一旁的采韻則是恭敬站在身側(cè)。
直至在某個時候,她的余光忽然瞄到了女子宗主雪白圓潤的香肩上。
那香肩附近,似乎隱約有什么紅色的抓痕。
很淺,但在此刻的燈光下卻格外的醒目。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采韻瞬間花容失色,因為她注意到不光是在鎖骨前,宗主身體其他位置,似乎隱約間也有些許痕跡。
這一幕所帶來的震撼,令得采韻身體微微僵了一下,眼睛緩緩睜大,一股震驚的情緒在她的心底炸開。
隨后,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床單,上面似乎有一點頗為醒目的鮮紅。
這一刻,她的大腦快速地運轉(zhuǎn),作為一直跟隨在姬凝霜身邊的貼身侍女,除了對宗主的了解以外,采韻同樣也有些智慧在身上。
姬凝霜在上蒼中不乏大量的追求者,如果她愿意的話,上蒼任何青年才俊她都能隨意地挑選,如果真的愿意,就算是納入‘后宮’都沒什么問題。
可偏偏上蒼那些人她都沒有看在眼里,卻在現(xiàn)世中與某個人有所牽連。
而最讓人在意的就是余澤這個孩子。
能夠入定修煉兩個小時,的確是個天才。
宗主起了愛才之心也沒問題。
但就算有愛才之心,也不可能大晚上把一個大男孩留在自己的房間里,到現(xiàn)在近凌晨才放他回去吧?
如果不是她的到來,是不是到現(xiàn)在余澤都還在房間里待著?
結(jié)合剛才姬凝霜在屋內(nèi)時那慵懶的聲線,以及進屋時那明顯有些凌亂的衣裙,采韻心里隱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讓她感覺無比的荒謬震撼。
這……就算是娶了上蒼任意一個青年才俊都還好說,可余澤今年才多大?宗主怎么會有這種愛好?比起那些俊美青年,她更喜歡這種白白凈凈,長得還有些‘稚氣’的少年?
似乎是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姬凝霜順著采韻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自己肩頭的位置。
她紅唇輕啟,口中念出了一句什么。
下一刻,肌膚上的痕跡完全消失了,嬌軀依舊瑩白滑膩。
這時采韻也終于反應過來,微微低下了頭,而后走到了桌旁為姬凝霜準備熱茶。
“你方才所說的那起爆炸,應該是某個人準備的空間蟲洞,為了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降臨平城所做的儀式。”
姬凝霜的視線仿佛透過城市林立般的建筑,直達平城中心的空間蟲洞。
采韻遞過一杯熱茶:“那要摧毀那個蟲洞么?”
姬凝霜搖頭:“不必理會,既然對方敢當著我的面這么做,那就是在向我宣戰(zhàn)?!?br/> “若是處理掉蟲洞,豈不是讓對方以為我在避戰(zhàn)么?”
姬凝霜凝望前方,輕笑道:“暫時先觀望一下吧?!?br/> 隨后,她慵懶地倚靠在沙發(fā)上,漫卷青絲披散下來。
“你先退下吧,我想先泡個澡好好放松一下?!?br/> 等到采韻退下之后,姬凝霜獨自靠在浴缸中,溫水漫過白皙細膩的肌膚,回想著今日發(fā)生的種種,她的神色便是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來。
對于姬凝霜而言,她對余澤的感情可以說是相當復雜。
過去在姬凝霜還小的時候,她是個在上蒼無數(shù)次戰(zhàn)爭中流離失所的孤兒之一,每天吃飽了上頓就要愁下頓。
后來她同其他幾個孤兒被收為奴隸,但奴隸主是個老妖婆。
老妖婆是個苛刻無比的奴隸主,每天強迫他們出去‘摸魚’,只有偷到一定數(shù)量的錢,晚上才能吃到飯菜。
姬凝霜在偷盜方面的天賦幾乎為零,因此經(jīng)常挨餓。
直至在某個陽光融融的午后,一輛馬車經(jīng)過她住的小破房時,她看到那個兇殘至極的老妖婆正對著一個少年一臉諂媚地獻殷勤。
而在那之后,她就被少年選上,跟著他一起坐馬車離開了。
那天晚上,她頭一次吃到至今難忘的豪華晚餐,睡上舒適的軟床。
后來姬凝霜才知曉,這個買下她的主人似乎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少爺
但對姬凝霜而言,那個人與其說是主人,更像是無微不至的大哥哥,他會盡力地滿足她的愿望,甚至為她準備了天材地寶供她修煉。
要知道,在兩千年前,上蒼動亂,那時候能夠掏出錢來為一個奴隸準備天材地寶,那是無比困難的事情。
“沒想到,大哥哥卻變成晚輩了呢?!?br/> 姬凝霜抬頭望著霧氣朦朧的浴室,清冷的眼波中蕩漾。
饒是現(xiàn)在回想起今日發(fā)生的種種,都讓她有種頗為不真實的愉悅感。
不光順利找到了余澤哥哥不說,甚至還輕易而舉地將他拿下,直接完成了過去她沒能完成的壯舉。
雖說有些對不起白音,不過在感情方面……可沒有必要講究什么公平。
作為補償,這之后就盡力地為白音尋找壓制‘不詳’的方法好了。
至于余澤的事情……姑且暫時再保密一段時間吧。
不管怎樣,也得等到自己再多感受幾次再說。
姬凝霜指尖輕輕撫過胸前,細嫩的臉蛋爬上了一抹紅暈。
如果說將余澤比喻為一塊蛋糕,那么姬凝霜就是第一個找到蛋糕,并且偷吃蛋糕的人。
而現(xiàn)在她不光想偷吃蛋糕……她還想私藏蛋糕,不讓其他人找到。
“進來吧?!?br/> 這時,她察覺到了梅兒的腳步聲靠近,于是在侍女敲門后開口說道。
梅兒隔著浴室朦朧的玻璃門看著那具曼妙嬌軀,恭敬道:“宗主,奴婢剛才去看過了……但白音大人制造的人偶已經(jīng)封閉了洞天,不讓任何人靠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