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沈若蘭上了二樓的雅間,雅間其實就是一間大廳被一扇扇高大的屏風(fēng)隔開的小屋子,屋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圓形的酸枝木桌子,桌子時雕花的,十分有檔次,下面還配了幾把同等材質(zhì)的椅子,北邊兒靠墻的地方擺了一張小幾,小幾上設(shè)著紫砂花盆,花盆里栽了一株開怒放的月季花,一進屋,花香和桌子上的肉香就裊裊的飄來,把沈若蘭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
“姑娘請慢用,小的就侯在外面,姑娘若有什么事兒盡管喚小的?!毙《焉蛉籼m送進雅間,就懂事兒的出去了。
人一走,沈若蘭立刻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她確實餓了,而且是餓了好幾天了,之前的幾天一直吃空間里的剩菜剩飯來著,雖然味道和剛做出來的差不多,但畢竟是涼的,而且后兩天都沒有主食了,就光吃剩菜,喝牛奶,吃水果,吃得肚子里一動彈就稀里嘩啦的作響,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水飽吧。
今兒乍見到桌子上熱騰騰的菜飯,她覺得自己更餓了,抄起筷子就大吃起來,正大口大口得吃著,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說笑。
一個公鴨嗓道:“段二爺,小弟昨兒去‘醉花陰’喝酒,紅棉姑娘還跟我問起您來了呢,說您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去她那了,她讓我問問您,可是她哪里做錯了,惹您不高興了?讓您兩個月都不進她的門兒了!”
另一個聲音笑道:“呵呵,劉公子還不知道吧,咱們段二爺最近又寵上一個小戲子,兩人正如漆似膠你貪我愛呢,哪還顧得上什么紅棉綠棉的?!?br/> 噗!
原來是幾個紈绔子弟在談?wù)擄L(fēng)流韻事呢,沈若蘭抽了抽嘴角,她可不想聽這些辣耳朵的齷齪事兒,但兩個雅間之間只有一扇屏風(fēng)之隔,別說是那間屋里肆意的說笑,就是打個呵氣她也聽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不得不繼續(xù)聽,當(dāng)然,是一邊吃一邊聽。
隔壁道:“哪有什么絕色美人,說起來,妙歌的姿色別說比紅棉,就是比‘醉花陰’二等的姑娘都不如呢,就是她生了一副好嗓子,諸位也知道,我平生最喜歡聽曲兒,從前寵著紅棉也是為著她曲兒唱的好,只是她那些曲兒聽了幾年都聽膩了,總覺得不如妙歌的新曲兒好聽,所以就多寵了妙歌些……”
這個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股慵懶頹廢的韻味,想來就是那個段二爺了。
公鴨嗓笑了:“原來如此啊,那趕明兒我也得去湊湊熱鬧,見識下這位妙歌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再聽聽到底是什么樣的神樂仙曲兒,能把咱們見多識廣的段二爺迷得連花魁都不要了……”
“……”
就這樣,一邊吃一邊聽,這些男人的話題都是圍繞女人展開的,不是說誰家娘子顏色好,就是說哪家的小妾會伺候人,再就是討論哪家妓院的姐兒叫得好聽,誰又勾搭上哪家的小寡婦了……
那邊說得熱火朝天呢,沈若蘭這邊已經(jīng)差不多吃飽了,她撂下筷子,拿茶漱了嘴。
這具身子常年處在饑餓狀態(tài),冷不丁吃太多胃會受不了的,所以即便是飯菜可口,她也沒吃太多,只吃了七分飽,她準(zhǔn)備逐漸的增加食量、增加體重、增強體質(zhì),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