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書房里艱難地躲避著,身上的符紙都被盡數(shù)甩盡,若再無他法,待會(huì)兒不僅僅是受到詛咒,而是得變成了受到詛咒的兩個(gè)骨頭架子。
我只得又將身上的血甩了出去,這邪鳥看上去不像是有盡頭,我身上的血可是有限的,不多時(shí),我就感覺頭暈眼花,眼中冒著金星。
大尾雀趁這機(jī)會(huì),一個(gè)飛撲過來咬我,卻又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墜落下去,我還來不及感嘆我血的妙用,就感覺四肢無力,快要一頭栽下去。
在我眼睛一黑,正要翻過去的時(shí)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不爭氣的怒吼聲。
“沒用。”
我頓時(shí)激動(dòng)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師父?!?br/>
我強(qiáng)撐著自己睜開眼睛,只見書房門被破開,師父一身道袍,如若神兵天降。
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個(gè)念頭,得救了。
身旁的大尾雀一只一只地?fù)湎蛭?,正要張開自己滿口尖牙,一道圓滾滾的身影向我撲了過來,我的眼前朦朦朧朧,依稀看到那人身上有一道濃郁的紫氣。
顯然大尾雀極其害怕這道紫氣,還沒來得及靠近我,便被那紫氣刮的頭破血流,直直的往地下栽去。
迷迷瞪瞪之際,我心中只能暗道厲害,這玩意兒簡直比我的血還要好使,直接在身上整一個(gè)天然保護(hù)罩。
那人的身影落在我面前,我仰頭看去,本以為能看見一個(gè)英姿颯爽的老男人,卻只看見了一張胖乎乎的娃娃臉,嘴角還掛著傻笑。
那娃娃臉將我扶了起來,周圍一片片的大尾雀全然不敢靠近我們倆,當(dāng)然是得益于我身邊的這位。
只見在黑色密壓壓的大尾雀之中,師父的身影幾乎被淹沒干凈,我心中慌張極了,擔(dān)憂的望去,一旁的娃娃臉卻拉住我的手,穩(wěn)重說道:“大師有辦法?!?br/>
師父肯定是有辦法,他被這種陰邪的東西包圍住,但卻并不顯得局促,他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睜開眼睛,手極快地在虛空中畫了一道符,怒喝一聲:“破!”
一道金光頓時(shí)從師父眼前顯現(xiàn),只見一道頗為復(fù)雜的金色紋路,從中間炸開,直直的沖上頂端,有那陰邪之物匯聚成的一道屏障不敵這金光,似乎是不甘心的閃了閃,最終煙消云散。
失去屏障籠罩,大尾雀自然不成什么氣候,師父從背后抽出一把桃木劍,一套劍法行云流水,將圍繞在他身邊的大尾雀盡數(shù)斬掉。
還有幾只想要飛走,師父自然不能容忍這種邪肆之物流竄,一道劍氣過去,桃木劍此刻仿若鋒利無比,那幾只大尾雀避無可避,被傷落地之后,便是煙消云散。
我看得目瞪口呆,眼中滿是崇拜。
師父緩緩落地,面色平常,望向我眼中帶有一絲可見的慍怒,不客氣地罵道:“就這三腳貓功夫,還敢跟人出來解決這么陰邪的東西。你小子真是活膩歪了?!?br/>
我看見師父滿是怒容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可聞的關(guān)心,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在我一旁的娃娃臉,倒是絲毫不懼怕此刻生氣的師父,他走上去,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道:“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