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多問,只能是將這份疑慮深深地埋藏在了心里。
我的目光又轉(zhuǎn)向放在房間的這幅畫上。
畫像上的女子笑容純潔,露出白色的牙齒,我始終覺得這幅畫才是重點,只是從高先生的敘述中,我找不到什么有用的地方,正在我皺著眉頭愁莫展之際,忽然一聲尖叫從外面?zhèn)鱽怼?br/> 眾人神色一凜,連忙推開房門,匆匆忙忙的向尖叫聲的方向跑去。
穿過長廊,我們來到南廂,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了地上癱坐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面容失色,久久的張大嘴巴不敢合上。
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我便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那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身邊有幾人,卻不敢靠近房門把她攙扶起來,只是同樣目光驚恐的盯著女人面前大敞開的房間,門內(nèi)有東西?
我們快步走過去,看到房間里面時,空氣頓時僵住了。
只見房間里不知是經(jīng)歷了什么,滿屋的血手印,正對著門的方木桌下正靠著桌腿,坐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對著門口大,張著嘴巴,口中空蕩蕩的,黑漆一片。
他的眼神中顯然也是充滿了驚恐,頭歪在一邊,一副死去多時的樣子。
我注意到他的手癱在一邊,上面的血跡將兩個手掌弄得紅彤彤的,顯然這滿屋子的血手印,應(yīng)該是這個男人在遇見什么,躲避的情況下所弄出來的。
我皺眉仔細(xì)看到,很快發(fā)現(xiàn)了,其實這房間中的手掌印并非相同,而是有大有小,另一個較小的手掌更像是一個女人。
不僅是四面的墻壁上就連天花板上都有著這樣的血跡,滿屋的紅色逼得人直直后退,令人目瞪口呆。
望著面前這駭人的一片,高先生更是嚇得臉色煞白,往后倒退好幾步。
我本以為寧若水也會害怕,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寧若水面色平靜。
她的目光帶著一絲不忍,直直的落在尸體上面,但是一邊的胖子卻僵硬的挪動著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靠在我的一側(cè),好似這樣才有安全感。
“這種情況恐怕不是常人能弄出來的吧?”我聽見高先生倒吸一口涼氣。
“是的。”胖子顫抖著說道,“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br/> 我走上前去,扶起坐在地上面色煞白,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女仆,嚴(yán)肅地說道,“你沒事兒吧?”
地上那女人顯然被嚇得神志不清,聽我的問話,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我將她從地上扶起,交到一旁其他人手中,捏緊鼻子,踏入這滿是濃郁血腥氣的房間。
在這血紅手掌的掩蓋之下,我模糊的辨認(rèn)出這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廂房,就僅有一張床,窗前一方桌子,就沒有其他的擺設(shè)了。
我的目光一寸一寸探索,很快注意到這墻壁上掛著一張普通的山水畫。
除此之外,房間中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些紅手印想必也不全是他的杰作吧?!睂幦羲p輕走了進(jìn)來,她擰緊了鼻子,秀氣的眉毛緊皺著,卻還是目光仔細(xì)地看了看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