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婉柔付錢還是很爽快的，第二天在同個小吃店碰面的時候，老板娘沒有高冷地走開，而是挺不屑地看了看林海文：““孝年慶，不屈貢園兒耍堆香，恬恬到喔咦果孝呲顛雷，又一似。”
　　惡人值+50，來自南城小吃朱海棠。
　　“她說什么??？”卞婉柔挺好奇。
　　“小年輕，不去公園耍對象，天天到我一個小吃店來，有意思。翻譯完畢?！绷趾Ｎ囊荒樇m結(jié)，還海棠？雖然惡人值是個好東西，但你這么隨意亂扔，也不是很好吧。
　　卞婉柔臉一紅，跟老板娘解釋了一句，“我們不是那個關(guān)系。”
　　“得了，趕緊的吧?！绷趾Ｎ拇蝾^上了二樓，跟小吃店老板娘解釋自己的婚戀情況？這很不林海文！
　　卞婉柔今天是自己來的，從包里掏了兩份合同出來——《音樂版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本來這個事是林青的拿手活兒，但林青回了京城，她要先辭職，然后********幫卞婉柔。
　　林海文拿過來，嘩嘩嘩地掃了兩遍——對于類似的法規(guī)，他昨天也了解過了。這就是一份制式的合同，原作者，也就是乙方除了署名權(quán)，其余權(quán)力都讓渡給甲方。當(dāng)然，更高級別的詞曲作者，還能有分成這一說的，林海文沒有那個級別，也沒有那個興趣折騰，一把買斷也合他的心意。
　　從口袋里掏出筆來，林海文翻了翻，找到自己的位置，簽了個名。
　　“哎，你不回家讓大人看看？”
　　“放心，我已經(jīng)17歲了，是有民事行為能力的，這份合同具有合法性。要看身份證么？”
　　卞婉柔被林海文一臉淡漠地使用法律詞匯給驚住了，有點(diǎn)帥??！
　　“啊，不用不用?！?br/>　　合同簽訂，卞婉柔那邊就給林青打了一通電話，過了不一會兒，林海文手機(jī)通知就來了，顯示收入15萬元——這個通知還是林作棟給他開的，按照他的說法，“不要以為我們打算貪墨你的錢，只是你還太小，我們替你保管，為了打消你的擔(dān)心，給你開一個短信通知，要是我們用了你的錢，你隨時可以把卡拿回去。另外，這個每月2元的短信服務(wù)費(fèi)，將從這個卡里支出?！?br/>　　果真是個親父子，明算賬的好爸爸。
　　“得了，那就這樣，我撤了?！?br/>　　“……”卞婉柔還沒見過這么干脆利落的人呢，“你，你不喝一個豬心蓮子湯？”
　　“今兒沒空，下回再來?！?br/>　　林海文還真是沒空，他的假期馬上結(jié)束了，母上大人在這一最后時刻決定內(nèi)退，所以他得去幫她收拾東西。
　　林海文下樓的時候，老板娘看見他，嘀咕了兩句，大概意思是“又讓女孩出錢，怎么好意思”之類的。
　　惡人值+100，來自南城小吃朱海棠。
　　呵呵。
　　……
　　臨川二刷自負(fù)盈虧之后，其實一直都在勉力維持，最近兩年是越來越不行了。廠里也在盡力勸說職工選擇買斷工齡下崗，或者是讓老職工申請內(nèi)退。不過梁雪的工齡和年紀(jì)，還不足以內(nèi)退，她只有41歲，還差9年。所以她的內(nèi)退是個半成品內(nèi)退，即不用坐班，也沒有工資，但是社保還是由臨川二刷給交，這么一來，吸引力就大大降低了，還不如一次性買斷呢。
　　不過梁雪堅持要選擇這一種，有單位給交社保，總歸安穩(wěn)一點(diǎn)，林作棟和林海文就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