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辟塵身前,那玄鐵胚胎已經(jīng)化作劍體,散發(fā)出陣陣熾烈氣息。反觀趙無恨一邊,那劍胚卻是有些粗糙,他額頭滿是汗水,此時被李辟塵錘音所擾,不知該如何下手。
火工殿弟子不明就里,大部分只以為李辟塵使了什么卑劣手段,于是紛紛斥責:“你這廝,以錘音擾亂趙師兄,算的什么本事?!”
“趙師兄與你公平對決,你卻使這種下作伎倆,讓人不齒!”
“收了錘子,自己下了造化臺去吧!”
火工弟子們忽的暴動起來,紛紛朝臺上喝罵,這一下喧囂四起,便是錘音也無法掩蓋下方群憤。趙無悔站在大殿外,美目微瞇,心道:“既然你不怕這惑神術(shù)法,那我便讓下方弟子都中這招,簡介來擾亂你的節(jié)奏?!?br/>
“即使是心無旁篤,在這么多雜音環(huán)繞下,也要道行大減,之前你擋住我的幻術(shù),這一次我卻不知你能不能擋住我的暗手。”
趙無悔暗中施法,李辟塵揮錘時,忽的身形一頓,似乎有一只手掌突然捉住他的臂膀,讓那錘子停頓在半空,遲遲落不下去。
終究是境界不高,心境再高如何能擋住人仙道法。她眉毛一挑,輕輕哼起來,李辟塵那錘子落下,卻是已經(jīng)與之前那一錘大不相同,失了真意。
而反觀趙無恨這里,卻是漸漸恢復(fù)原本狀態(tài),那一錘之下帶起清澈之聲,這般狀態(tài)更是讓中了惑心術(shù)的火工弟子們驚怒,紛紛開始怒斥李辟塵,污言穢語盡數(shù)吐出,如連珠炮一般霍亂心神。
此時天上蘇忘歸站定云頭,見到下方模樣,頓時暗道:果不其然,這趙無悔為了讓趙無恨勝出,當真是不吝法術(shù),定心術(shù)與惑心術(shù)連番使用,造成這般局面。
不過這樣看來,李辟塵斷然是輸定了。此代雷法弟子挑釁火工殿,尤其他還是李元心的接引對子,這一下雷脈算是在四脈之中抬不起頭來了。蘇忘歸如此想著,心情大好,低笑兩聲,隱沒云端之中。
風脈這一次又可以坐穩(wěn)首席之位,待到十年之后,誰又會記得這一次真?zhèn)魇轮械凝}齪?
火工殿內(nèi),李辟塵被趙無悔施法所阻,揮錘屢次失敗,索性停住,目光在臺下游移。心道此事定然有人暗中作祟,并且境界極高........李辟塵微微轉(zhuǎn)念,想起李元心與自己交代過的話,頓時心頭一跳動,暗道不會是那個人吧。
那些火工弟子見到李辟塵朝臺下望來,罵得是更加起勁,他們神智被惑,此時心中六欲之火升起,再不復(fù)平日清修之態(tài),再言火工殿弟子與劍囚谷一般,常年與火風接觸,心性難免略顯暴躁,二地不同在于,一個是正規(guī)內(nèi)門編制,另一個則是大獄。
此時群情激奮,趙無悔見狀,對一名領(lǐng)頭弟子施展道法,那弟子乃是三火境界,名為王衛(wèi),此時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暴躁之意,被趙無悔施法,頓時朝李辟塵怒喝:“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他怒喝出聲,四周一群弟子頓時噤聲,有人驚異的看著王衛(wèi),這等咒罵之話居然也能說出口來,要知道,雖然他們不齒李辟塵行為,但此言一出,等于和雷脈結(jié)下了天大的梁子!
“怕什么!他作弊在先,就算鬧到太華峰,也是我們有理!”
“就是!你們膽子太??!”
有人怒笑,頓時引得四周弟子紛紛附和,部分不欲再生事端,于是偃旗息鼓,但心中那股煩躁之意卻是怎么樣也去不掉。
惡毒言語入耳,李辟塵目光朝著那出聲者望去,后者怒目圓睜,毫不示弱,冷笑道:“寡廉鮮恥!”
“你文學素養(yǎng)不錯,罵人不帶臟字。”
李辟塵忽然開口,語氣不悲不喜,不怒不躁。
“死者云等道?”
王衛(wèi)一愣,李辟塵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文學素養(yǎng)很高嗎?說???”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