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肯說,陳安也沒逼問,兩人隨意聊著。
當妻子問他如何將飯店經營起來,他就將功勞歸咎于劉娘子的手藝。
妻子詢問青石溝廢礦恢復的進程,陳安也擺事實列數據,說正在有條不紊地工作。
至于陳安詢問梅林資本的對賭協(xié)議,妻子也就含糊其辭,并不想跟陳安多說。
白薇的情況,妻子也沒有跟陳安多說,但透露一點,白薇去江投上班了。
江投?
這讓陳安心頭一動,嘴角又不禁抽抽。
他心忖,我下一步要對付的就是江投,你卻跑那邊去,可真是主動撞到我槍口上了,怪不得我咯。
沒多久,夏荷和沈蔓歌回來,還給陳安帶了一份特別的食物。
這是劉娘子特意給陳安做的滋補食膳。
夏荷見陳安自己煮了湯藥,便松了一口氣。
原來她不在,陳安也懂得照顧他自己。
她道:“回來的時候接到老板娘的電話,我過去拿了一點東西,是要給你做蒸桑拿的,你要不要試試?”
“好,那就試試吧。”
陳安知道蒸桑拿的目的,青豆是想將他體內的寒毒逼出來。
蒸拿房早就建造好了,但藥蒸的材料沒搞好,所以,就沒用。
陳安進去蒸了片刻,就滿臉周身都是汗水。
夏荷也進來陪著,不一會也是滿頰透著緋紅,像極熟透的蘋果。
陳安見狀,很想親一口,但怕身體又來反應,就會很尷尬,便讓學姐先出去。
隨后,妻子也進來,她第一個感覺是比女子會所的那些蒸拿房更加悶熱,空氣也有點嗆,可能是藥蒸的緣故。
她不能久待!
老陳,他這么能忍嗎?
她敬佩陳安忍受痛苦的堅強意志,可突然間心中也有一個邪念,如果在門外把門扣上,然后關掉水,只讓熱量進來,能把陳安悶死在房里。
這個念頭,讓她身體又不受控制地一陣顫栗。
等她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夏荷一直在守護著,而且,這個蒸拿房在設計裝修的時候,就做了防止在外卡死門的設計。
她就不由得一陣羞愧。
她接了個電話,再進去跟陳安道:“我媽媽讓我回去一趟,那我晚上就不過來了?!?br/>
陳安點頭,沒挽留妻子過夜。
妻子走出屋門,見學姐和沈蔓歌都沒有出來相送,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是個外人,不是這個房子的一份子。
她可是陳安的妻子,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卻有如此生分的感覺,讓她心情大不爽。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上車,往娘家開。
剛才唐澤蘭也給她電話,酒樓的收入更差了,而陳安的飯店則更火爆。
此消彼長,足以讓唐澤蘭的心態(tài)崩潰!
桑拿結束,陳安覺得有點疲憊,也就躺到床上。
這么困,下午沒少干壞事吧!都這樣了,還不懂得節(jié)制,不要命了!
學姐給陳安掖好被單,吐槽著。
夫妻之間的事,怎么叫壞事呢……陳安沒爭辯,在學姐的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后就閉眼。
在入睡的前一秒,他能感受到學姐在親他的額頭,一下,兩下……
次日。
陳安醒來,覺得身體更輕松利索,外出晨跑,能跑的距離更遠,甚至翻倍。
此前勉強能跑一兩百米,現(xiàn)在能跑三四百米。
感覺到肺部要炸,雙腿實在邁不開,便走一段。
歇息差不多,便又跑百十米。
跑跑走走三四回,便真的再跑不動,只能選擇走路。
想當年,我也是能扛著百十斤設備跑上山的人,也是能背著老婆爬十層樓的男人,茅坑拉屎臉朝外的漢子,沒想到,現(xiàn)在如此虛弱!
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陳安自嘲著,知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治療和康復,都不能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