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陳安吃完晚飯,便和學姐青豆兩女在小區(qū)里散步。
他沒等到妻子的電話,結(jié)果等來了王韻的,還是王韻私人號碼。
王韻:“陳工,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陳安:“大領(lǐng)導,我在家里啊,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br/>
王韻:“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哦,節(jié)氣上說是立秋……大領(lǐng)導,你是說唐家老爺子的生日吧,你也在現(xiàn)場?”
“是,我走了一圈,沒看到你啊。你是走了?”
“我沒去,像我這樣的人,哪有資格在那種地方拋頭露面?實不相瞞,唐家已經(jīng)在給我老婆找下家。”
“等會我去看看你,順便聊一聊?!?br/>
掛斷電話,陳安就招手,打斷在蹺蹺板上玩得正在興頭的學姐和青豆。
學姐過來,問:“怎么樣了?”
“等會有客人來,我們回去吧。”
“王韻?”
“是。”
“這么晚了,她那么大的一個領(lǐng)導找你,有什么事?”
“她沒說具體的,就說隨便聊聊。其實,江東大學招聘新校長,或者是礦區(qū)的事,或者是江東深水港碼頭的建設(shè),還有別的民生小事,她要跟我聊的話,估計能聊到天亮?!?br/>
“嚯,你這么關(guān)心江東形勢與政策,你真是比領(lǐng)導還領(lǐng)導??!”
青豆就插話,覺得陳安巴掌大的屁民,竟然憂國憂民,實在是讓她無語。
“位卑不敢忘憂國嘛!”
陳安笑,結(jié)果卻被青豆踢一腳屁股,說給他點顏色,他就敢去開染坊。
他沒惱,反而自得其樂。
回家后,他讓沈蔓歌也出來,將屋里屋外收拾一下。
大約一個小時后,王韻真的就到來,她并沒有兩手空空,帶來了一盒武夷山那邊的茶葉。
她沒在客廳逗留,直接跟陳安說:“我去你書房,看看你都在看什么書?!?br/>
陳安知道這是有話要談,讓學姐將茶水端進書房,便單獨跟王韻談。
先喝茶。
王韻先藏不住了,反問:“你就這么沉得住氣,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宴席上的事?”
陳安平靜地道:“除了我妻子的事,那就都是唐家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也沒資格關(guān)心。實際上,我岳父岳母他們早就給我妻子介紹下家,此刻長輩歡聚,就很合適談?wù)勛优幕橐?。?br/>
“你知道了,還這么坐得?。俊?br/>
“坐得住坐不住,又能怎么樣?我都沒辦法啊?!?br/>
“不過,你還是應(yīng)該知道一二的?!?br/>
王韻拿出手機,給陳安發(fā)了一張她秘書拍到的隨禮表,因為有陳安岳父的名字,所以她留了個心眼。
陳安看到唐五代隨份子錢竟然去到八九億,不由得心中一痛,毫無疑問,這是梅長東在討好唐五代。
而這八九億,明眼人都知道,這便是給唐家下的聘禮,目標就是他妻子唐若萱!
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后端了茶杯,喝了口茶。
“我是有這么多錢,甚至十倍的錢,我也拿得出,但我不會這樣隨份子!這里沒外人,梅長東跟唐家是否還有交易?”
“哦,原來那個人叫梅長東!陳工,這里面沒那么明顯的,現(xiàn)在可能是梅長東投石問路。唐家還沒處理好你的情況,不是嗎?”
“受教了!”
“陳工,你現(xiàn)在還是要先養(yǎng)病……哎,你這病真是讓我惱火,我找了能找的關(guān)系,給你咨詢了醫(yī)療領(lǐng)域的專家教授,他們對你的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你這樣的聰明天才,不應(yīng)該如此便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