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你的話還能讓我傷心?”
妻子跟人跑了,眾多的誹謗和侮辱,聲名狼藉……陳安覺得已經(jīng)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誰能傷他的心啊。
他又道:“哎,你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我的病,是個人都知道,我活不長的。今年能過,明年能過,后年也過不了。老師覺得我活不長,也是情有可原的?,F(xiàn)在,你們知道我不僅有這個礦業(yè)公司,和楊瀟錢進的海外合作項目,還有在建的兩個大廈,如果拿下這個碼頭,配套的倉儲物流,雖然沒有整合起來,但得到其中任何一個都是很賺錢的,足以確保衣食無憂。老師是怕我死了之后,這些金蛋蛋落到別人的手里,他現(xiàn)在思考著為我保管?!?br/>
小師妹錯愕,沒想到心思真的被陳安說中,并且給足了她面子,她一咬牙道:“哥,我爸沒見過這么多值錢的產(chǎn)業(yè),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能唾手可得,便有了貪心。他想據(jù)為己有。我跟他說過多少次,這些,都是你的,他不能惦記。”
“傻瓜!”
陳安見小師妹急了,覺得她正直得有點可愛,就拍著她的柔軟無骨的手背,道:“你和老師對我好,我都記在心里,時時想著感激你們。如果不是我有病,我都認老師師母做父母呢,我現(xiàn)在努力賺錢,經(jīng)營這些產(chǎn)業(yè),除了我治病需要花錢,也是有著為以后著想,一旦我死了,你們便能從我這里得到一些好處,我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們,便讓這些錢幫你們解決生活的煩惱,我死了也便能瞑目?!?br/>
小師妹一咬牙:“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其實,這段時間,我在研究和學習你這病的治療辦法,我發(fā)現(xiàn),臍帶血干細胞移植……”
“閉嘴!不準提這種辦法!”
陳安的臉拉下來,學姐就是相信這種辦法,千方百計想要跟他上床,然后給他生孩子,現(xiàn)在小師妹也要如此,讓他情何以堪?
他站起來,很嚴肅地將小師妹批評一頓,堅決道:“這事斷不可為,沒有任何讓步的余地,你不聽我的話,那我只能請你離開公司,以后也不見你了?!?br/>
小師妹就慌了,又覺得很委屈:“哥,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不能離開你!你讓我離開你,就是讓我去死!哥……”
“哎,小婷,你這聰明的腦子是怎么想的啊,你現(xiàn)在能好好地活著,為什么不珍惜呢,非要去做冒險和糟踐自己的性命,你這是嫌命長啊。而我想活著,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代價。而且,我還求不得!不管你怎么努力,你都求不得,這是絕望,我不想你體會!”
“哥,我……我愛你,我要做你的女人!”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不用表達出來!”
陳安看著小師妹的眼睛,她那眼里的真誠,比學姐的更為清澈和執(zhí)拗,讓他無可奈何。
他又想起了畫餅大法:“小婷,我跟你說過,只有等我康復起來,我才會考慮和你更近一步,否則,我就是害你,我斷然做不到的?!?br/>
“嗯,我等你好起來,然后,我就做你的女人!”
陳安好不容易安撫住小師妹,然后文書工作也做完,他過目之后,發(fā)現(xiàn)沒問題,便給一份老師,讓他入京操作,而他拿著另外一份,直奔省府大院。
車上。
陳安看著學姐,發(fā)現(xiàn)她恬靜美麗,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他道:“姐,我給你的東西,千萬不要讓給別人?!?br/>
“什么?你要我?guī)湍惚9苁裁???br/>
學姐并沒有多想,跟著陳安在一起,她就很放松,所以語氣也很隨意。
此外,她覺得陳安說的不外乎孔雀石,這種價值連城的寶貝都給出去了,那給她的自然不是名貴之物,而是紀念意義更大。
陳安很喜歡學姐的反應遲鈍,傻乎乎的學姐,才更可愛。
他道:“姐,你幫我捋一下,我現(xiàn)在有多大的產(chǎn)業(yè)?!?br/>
“你建了個礦業(yè)公司,開了一個兩個……嗯,不止一個礦,哦,海外和楊瀟等人也有合作開礦,還有可疑的桃金娘金礦。不出意外,下個月,桃金娘山被劃為礦區(qū)的時候,你也能拿到手。還有在蓋的兩座大廈,飯店……飯店就不算了,哎喲,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來,你的產(chǎn)業(yè)可不少啊?!?br/>
學姐很吃驚,又欣慰地俏皮笑了笑:“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你不久的將來,就是江東首富了,陳首富同學!”
“哈哈,首富,負債的負!”
陳安笑,接著道:“當然,這并不是我有多厲害,最主要還是你們選擇相信我,支持我,跟著我去打拼。沒有你們,我這樣的一個病人,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