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在車上等了好大一會,才看到夏荷過來。
他便問:“聊什么了,這么久?”
學(xué)姐:“說說女人之間的小秘密,你們大男人不要打聽!”
陳安盯著學(xué)姐:“你不要唬弄我!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要去想什么臍帶血干細(xì)胞移植方案,那不合適我!我不會去嘗試的!”
學(xué)姐知道陳安很聰明,有這個懷疑很正常,她道:“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同意,我也勉強不了你啊,你不用防著我,真是的。”
陳安想想也是,他不同意,難道學(xué)姐還能脅迫他不成。
他道:“我這是為你的生命負(fù)責(zé)任,畢竟我這病不是兒戲,風(fēng)險相當(dāng)大。你如果心存僥幸,你就看看周圍出出入入的病人,或者去病房看看那些重癥病人。他們會告訴你,僥幸的代價,就是付出性命!這個病,專治各種不服!”
“陳安,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意,現(xiàn)在我聽你的,不強求你,但你也要明白我的意思,我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不管如何,我都等你!”
對于艾滋病人,夏荷對陳安是不畏懼的,但是對別的病人,她多少抱有敬畏之心,怕陳安有思想壓力,便趕緊轉(zhuǎn)移別的話題。
不多久,他們就回到別墅。
吃藥后,陳安小憩片刻。
醒來后,他發(fā)現(xiàn)手機有個未讀信息,是高飛母親發(fā)來的,試探性地詢問陳安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能否單獨見個面。
陳安本來想去師母那里,然后順便會會高飛母親,但是小師妹提起老師要惦記他的產(chǎn)業(yè),這讓他心中難免有了一些隔閡。
他就不想過去,而是留在家里休息。
他給高母回信息,讓她過來。
一個小時后,打扮樸素的高母到來,直接進書房,支走夏荷,跟陳安單獨聊。
這老女人,你想低調(diào),你也低調(diào)不起來啊……陳安能看出,高母這一身衣服,雖然是往年的款式,可價值也不菲。
高母道:“陳安,你沒事吧?”
她打量著陳安,發(fā)現(xiàn)他好像個沒事人,這就有點出乎她的意料。按照她的想法,陳安得知老婆跑了之后,陳安應(yīng)該變得頹廢,深受刺激后病情惡化。
她來,也是想看看陳安會不會快點死。
但現(xiàn)實讓她失望,因為陳安看起來非常正常,絲毫不受婚變的影響。
陳安反問:“什么意思?”
“你老婆唐若萱不是跟梅長東走了嗎?你不傷心?”
“我傷心啊,但沒必要在你面前表現(xiàn)出要死要活!我這病是沒藥可醫(yī),但一時半會死不了。如果你想我馬上去死,那注定要讓你失望了?!?br/>
哎喲,我的嗎呀,這個陳安會讀心術(shù)嗎……高母被陳安說中所想,就有點無地自容。
陳安沒計較:“直接說來意吧,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中說的,非要你跑一趟?”
高母忙道:“歐鳳萍給我電話,說她已經(jīng)擺平照片和視頻的事,陳安,你能不能放我一馬,把那些東西給我?!?br/>
“呵呵,還是為這事??!我跟你說過,現(xiàn)在再說最后一遍。你的那些東西我不會公布出去,前提是你別招惹我!”
高母馬上來另外一招,眼眶溢出憋屈的淚水,哽咽著道:“陳安,我這么大年紀(jì)的一個女人,老公進去了說是雙規(guī),但實際上,他基本上出不來了。兒子也身陷囹圄,女兒又遠(yuǎn)在萬里之外,我現(xiàn)在……舉目無助,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放我一條生路吧?!?br/>
“收起你的鱷魚眼淚!你騙得了你自己,你騙不了我!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因為你頤指氣使的樣子,我依舊記憶深刻,你越是這樣,我就覺得越開心,我也難得清靜,便不會銷毀把柄啦?!?br/>
陳安沒在這事上扯皮,丟出去一份檔案資料,讓高母看看。
那是梅拉的檔案。
他盯著高母,不放過她的微表情,道:“李姐,你在江東生活了這么長時間,應(yīng)該閱人無數(shù)。高長河跟梅林資本那么熟,你是他老婆,應(yīng)該也知道一些梅林資本的臺前幕后。這個梅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跟我講一講?!?br/>